朱璉卻不理會王奎安,乘車出了皇宮,向延福宮而去。
延福宮是皇宮之外的一座宮殿,趙桓每年都會抽一段時間,一個人躲在延福宮,處於誰都不見的狀態。
朱璉到了延福宮,但宮前的侍衛卻是不放行。
“皇后娘娘,陛下有旨,未經傳召,誰都不見。”
“連我也不見?”
宋朝皇帝私下被稱官家,皇后私下被尊呼為聖人,但只是私下,宋朝皇后也不自稱本宮,書面時稱予,更多的時候就自稱我)
“娘娘恕罪!”
朱璉嘆了口氣,也不再為難侍衛。
既然皇帝真的不想見自己,就算強行見到,也無甚作用。
第二次,督察院的人便到了鄆王王府,鄆王趙楷被帶回督察院。
幾天之後,鄆王抨擊新法之罪坐實。
這還不是不足以讓鄆王儘快被賜死,畢竟有人若要救鄆王,也可能保住鄆王,最後鄆王被廢為庶人。
幾天之後,有人舉報西南交州轉運使劉醒私通鄆王。
這事若是擱在以前,可能沒什麼,最多就是封疆大吏與親王關係走得近一點,可能是個人朋友之情。
但現在鄆王背了一個抨擊新法的大罪,劉醒與鄆王的交情,可能就會發酵了。
私通的證據都列好了,據說崇國公過一段時間會去西南,鄆王特意給劉醒寫了一封信,讓劉醒以後對崇國公多多照顧。
乍一看,這是叔叔關心侄兒的信,沒毛病啊!
但大宋朝堂上那些揣摩皇帝心思的大臣們,可就不覺得這信沒毛病了。
這分明就是地方武將勾結親王啊!
這是要幹什麼?
要造反啊!
在這種皇權空前強盛,司法權和軍權相互掣肘緊密的局面下,親王與軍中大佬接觸,那是大忌中的大忌。
而且,劉醒與鄆王如此密切,是否說明劉醒也抨擊新法?
就此事,何也還專門上疏皇帝,他很犀利地指出,舊黨依然存在,正蟄伏在大宋的官場上,等待時機。
御史臺將劉醒和鄆王定義為舊黨,相當於將這兩個人直接對立在當今大宋朝堂主流的對立面了。
如此說來,幾乎是沒有人會求情了。
監察院的人很快就將劉醒送到了軍事法庭,走了流程之後,罪名就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