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廷出現大量無形損失,誰會跟你講道理呢?
誰會跟你講情面呢?
比起情面,烏紗帽更加重要。
這個鍋,政事堂不甩給科學院和軍器監,難道自己揹著?
若是徐處仁自己揹著,皇帝還會怪罪他不知事情輕重,這個鍋皇帝本就打算讓政事堂甩過去的。
畢竟軍器監和科學院功勞苦勞都有,皇帝不可能直接罵人。
不僅不會直接罵人,還會在政事堂懟完人後出來做好人,然後軍器監和科學院就開始對皇帝感極涕零的同時,為了不辜負皇帝對自己的信任和賞識,一定徹夜不眠去提升各方面的製造技術。
韓公廉跪在地上悲傷道:“陛下,臣有罪!”
陳規也跟著道:“請陛下治罪!”
一個人的許多技能是來自於他平時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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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劉彥宗這樣的漢人,從小生活在異國,便要格外小心,才能爬上去。
現在又擔任督察院的御司,自然擅長功於心計。
如徐處仁,身為政事堂大佬,掌管大宋民政,自然是有高格局,對皇帝的心思也能拿捏有度,進退得當,並且口才了得。
但如韓公廉與陳規,雖說也是進士出身,但因為長期的工事與格物,已經不太擅長言辭,也不擅長心計。
眼下這樣的局勢,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覺得自己愧對皇帝的栽培,愧對皇帝對他們如此器重。
眼看已經把韓公廉和陳規逼到這個份上了,趙桓也緩和道:“二位愛卿快快請起,二位為大宋嘔心瀝血,朕怎麼怪罪二位。”
“陛下!臣有罪!”
趙桓從上面走下來,親自將二人攙扶起來。
韓公廉更是老淚縱橫。
趙桓看著徐處仁道:“也都是朕一時沒有控制住脾氣,你們都是朕的好臣子,如此諸位看可行?”
“徐相公,明年一年,要竣工所有之前規劃的水泥道,即從東京城出發,通往四都之道。”
“遵旨!”
“到了靖康八年結束,要將這些州府打通,交州府到桂州府,從廣南西路到荊湖路多山區、湖泊,修水泥道顯然難度會增加,但需要疏通水路,保證交州的糧食和貨品能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長江,再北上中原,朕要打通中原與西南這一條道,比如打通!”
“後年還需要打通東京到洛陽的水泥道,洛陽連同長安。與此同時,東京的水泥道要向東邊的齊州、青州以及徐州延伸。”
“至於北方,要打通東京到中山府、太原府的水泥道,同時連同幽州府,並且向西連同京兆府,由長安向西北河套路延伸,打通興慶府。”
“如此,大宋第一階段的主道基本結束。”
趙桓一口氣說下來,顯然早有準備了。
他繼續道:“剛才,諸位也聽唐相公算了一筆賬,若是大宋的主道全面提升,將大大提升大宋商貿頻繁度,增加朝廷的商稅,這個數額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