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臉色並無任何異色,心中卻已經惱怒,他本是關切一問,沒想到居然問出了軍糧缺少的問題。
趙桓問道:“這是為何?”
“臣……臣不知。”
“還剩多少口糧?”
“回稟陛下,只剩半月口糧。”
趙桓心中有數,這事關係軍心,卻是在這裡討論不得,便道:“這事稍後再議。”
不多時,折可求便回來了,他將喝醉酒的袁煥帶了過來,陳計如也跟著一起。
那袁煥本來是醉醺醺的,被折可求一盆冷水潑醒,正要大罵,已經被折可求手下計程車兵給綁了起來,然後帶到了趙桓面前。
袁煥一見天子尊前,頓時徹底清醒了。
“罪臣叩見陛下!罪臣該死!罪臣該死!”
趙桓臉上陰沉得像是結了冰一樣。
他問折可求:“人呢?”
折可求將一個軍士帶了上來,那軍士匍匐在地上:“卑職叩見天子!”
趙桓指著袁煥道:“你能剮他多少刀?”
袁煥一聽,頓時嚇得大哭起來,褲襠裡尿了,連連磕頭,腦袋都撞破了:“天子饒命!天子饒命!”
“朕問你能剮他多少刀!”
“回稟天子,他剛喝了酒,血管容易爆裂,需要用涼水將全身冷卻,可以剮一千刀!”
“好,朕要你剮他一千刀,一千刀下去才能死!你要怎麼做,他們都會配合你!”
“是!”
現場無一人做聲,所有計程車卒都看著。
趙桓大聲道:“前方所有戰士浴血奮戰,此人身為醫官,竟在這等時候飲酒誤事,你那朕的將士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