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震北傻眼了。
鄭愷還告訴他,說他去打聽的那人也說了,說是勸他千萬不要認為有了聖旨就真當自已是個頭兒了,這軍部的水深著呢!
人家說是讓鄭愷問他趙震北,他在晉州當將軍時,可有別的什麼大將軍或是軍部去對他指手劃腳過?
趙震北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當了一輩子的兵,從個小兵都作到將軍了,現在才想起來除了凌飛然對他有過指令外,其他的他還真是沒有半點印象。
至於晉王那些,正像他乾的那樣,是給面子,而不是聽指揮。
至於榮勳在戰場上,那是非常時候,臨時性的也不能算。
所以嚴格說起來,這一輩子,他也就聽過兩人的軍令,一個是上司凌飛然,一個是皇帝敖嶽。
至於這軍部,聽是聽了不少,但真正見識,這還是頭一次。
他終於明白了,便如他當時的晉州駐軍,所有的名冊都在他那裡,凌飛然只是管個人數給養,其他的一切都不過問。
自然也是忌諱別人去管他的。
“我勒個去!“
他現在明白過來了,便不由的吃驚起來,這次是真傻了。
因為他想到了,在原來他還有著晉州兩千多兵馬聽他號令,可現在,晉州軍隊已歸到榮義的名下,聽從凌飛然,現在當然是林虎的號令。
至於他趙震北,已是孤家寡人一個了,說難聽點兒,最多也就給他十幾個親兵,其他的,便只剩下一個大將軍的名號了。
趙震北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個時辰之後,他才振作起來。
“不對,以前可能是因為玉蠍衛的原因,所以軍隊主要也是穩定地方,但現在玉蠍衛沒了,皇上的意思,說不定便是要我來整改!“
他暗暗想到,這第一步,是要將以林虎為首的這些老傢伙都弄下去,然後是將禁軍拿下,最後,才是要將地方上的軍權集中到軍部來,也就是皇帝的手中。
想是想明白了,可這沒有一件事情是容易辦的,他揺揺頭,嘆息一聲,回自已的府邸去了,這軍部看著煩!
在他和鄭愷離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
“難怪這幾日去禁軍中視察的時候,遇到的眼光都是不怎麼友善,我還以為是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