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做出這樣的事來,反而要讓人家哭著喊著追到晉州來找他不成?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恥高氣揚的去強調什麼“相公!“的威風……
憑什麼?
若是放在以前,他必定又會得意無比,但現在,他不會再這麼想了。
他想到了王馨現在的變化,他不再想要去指責王馨究竟在裝什麼,鄙視她這些醜陋的演技怎麼可能騙得過他……
他痛苦的抱住了自已的頭,深深的為自已的那份“聰明!“而羞愧。
直到這時,蕭逸才真正意識到自已錯了。
他不再考慮要去求王馨幫他作什麼,又或是想以“相公!“的身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滿足,而是為王馨的委屈、為王馨因他所受到的傷害而深深的自責著。
王馨將他的這些舉動一一看在眼中。
是的,她一直在注意著他,而實際上在這土匪窩裡,她也實在沒有興趣去注意別的什麼。
雖然王二丫的記憶中,這基本上就是她從小生活的環境,這些山賊其實都是被皇帝逼成這樣兒的,山寨與家裡都差不多,這些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強盜。
她是在看著、感受著,卻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她應付完那些人的羨慕、恭維之後,便藉口要修練養傷,獨自的呆在為她準備的房屋之中,也不出意料的將神念盯在了蕭逸的身上。
她看到了他的痛苦,但卻有些無動於衷的感覺,這是一種冷漠,她知道。
所以,蕭逸所認為的王馨一直在在乎他,在深深的愛著他,其實是要打個問號的。
只有王馨自已知道,這只是一個嘗試而已,嘗試奶奶所說的,改造一個男人的可能性。
她不是王二丫,蕭逸所認定的那份“在乎!“嚴格說起來也沒錯,但人已經換掉了。
所以,王馨在順著王二丫的記憶草率的與蕭逸私定終身之後,那份稀奇感也正被她自已和蕭逸共同毀的所剩無幾。
蕭逸現在倒是開始正視起來,可她卻在漸行漸遠。
正如蕭逸此刻擔心的那樣,她是在裝,但又能裝多久呢?
若是終究有那麼一刻……讓蕭逸再惡狠狠的指出她的偽裝,讓王馨的本性再難以遏制的時候,結果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