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父親大人,再一感受此時此刻父親大人那濃濃的不屑,許九宵活了。
他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覺得......哈哈哈哈、我有資格覺得麼......呵呵、呵呵!”
然後,王鳳嬌膛目結舌的便看到這老小子直挺挺的往後便倒,又倒在了石榻上面。
只不過,她的視線或許不太好,但這心力自是能把這不到十丈距離內的所有辨識的清清楚楚。
她看到了,爺爺的雙眼之中淚已成河。
她覺得自已可能是做錯了。
身為後人,哪有這樣反問自已的長輩的,憑什麼?
她彷彿突然便想到了,之前對待救了自已、救了逸哥哥的王馨,自已不也是經常表現出這種針尖對麥芒的強勢麼?
她心中一顫,什麼都不願想了,猛一轉頭,便看向了許天穹,可憐無比的低聲乞求道:“曾爺爺、我......”
許天穹爽死了,連忙慈詳的以眼神示意,讓她稍安勿燥。
他深吸口氣,淡淡的對兒子說道:“你聽清楚,她的確就是你的孫女,我們許家的後人。
我這次來看你,也是因為她。
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就是對我有什麼怨言,可以一併說出來。”
雖然距離上次見父親已有數十年了,但許天穹的形象從來都沒有在許九宵的心中有所減色。
雖然他對這位如同天人一般的父親恨之入骨、也懼如蛇蠍,但是,他內心深處的那種崇拜與依賴感卻也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只是得不到,便刻意詆譭而已,正是那吃不到葡萄便大說葡萄酸澀的那種心態。
因此,許天穹並不需要過多的以言語渲染,他清楚兒子的心中所想。
那就是你不就是指望我能幫你做些事麼,行啊,我給你一個機會。
但也是最後的機會。
原來就許九宵一個,他沒辦法,但現在有了王鳳嬌,在這短短的接觸之後,他已對這個後人滿意無比。
與兒子比起來,王鳳嬌足以讓他忘卻一切在這方面的煩心事。
這方面,就是有關傳承的所有事情、凌宵宗的未來。
若不是考慮到某些影響、特別是王鳳嬌的感受,許九宵這個逆子,在他眼中那已是個死人。
許九宵不敢怠慢,這悲傷也就無法持續下去。
之前的放肆也是到了現在彷彿才看到。
他猶豫著要不要跳下石榻,至少站在地面上和父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