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黃皺起白眉,想想嘆道:”你說的固然也有一些道理,但問題是這件事情究竟需要怎樣化解呢?“
蕭逸笑道:”前輩,晩輩斗膽問上一句,在許九宵於玉蠍大陸瀟灑快活的時候,凌宵宗可有現在這般為難?“
林玄黃一楞,輕輕揺了揺頭。
那時候許天穹一心追求修為境界。
李蓉對明光盟不屑一顧,只顧著蠶食宗內大權,也就是對林家人多方壓榨。
而宗主許明放就東一遊西一蕩,表面上是追剿明光盟,暗地裡還不如說是出來散心。
總的來說整個凌宵宗可謂詳和平靜,哪有現在這樣暗潮洶湧。
不過也正是這一想,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見他吃驚的看過來,蕭逸又笑著說道:”看來前輩也是明白了,在許天穹的心中,所恨的只是兒子不思上進、以致後繼無人而已。
這件事情其實真的一點兒也不難想像。
許真人真要是心無雜念,就不說與楚天鷹一樣消失無蹤,也自該如那聖空島的昊天真人吳夢澤一樣,基本上就不管外面的事。
他、還是心有牽掛的!
所以既不為幾位夫人的事關心,又不為凌宵宗的宏圖霸業,那麼,除了他的修為境界,還有什麼事情是能讓他牽掛的?
只能是兒子許九宵了。
所以蕭逸這一句許九宵在許天穹的眼中不成器一點出來,林玄黃就知道自已以前全都看錯了。
他一直以為許天穹是為了怪石林裡的珠子而對許九宵心懷怨恨,又因為是親兒子所以起不了狠心。
但現在經蕭逸這一說,他明白了。
所以這看問題的眼光一變,他立即便問了出來。
“照你這麼說,我林家人的安危其實也是不用擔心的?”他皺眉問道。
蕭逸一笑:“當然要擔心了,不過這個擔心卻與林夫人無關,而在於林家所屬會不會臣服李蓉或柳眉。
當然,只怕便是你們願意投奔,人家還不大願意接收。
所以,許九宵才是林家人唯一的希望。”
他乾脆說道:“所以,凌宵宗眼下的總體形勢在我看來還是不錯的,許真人越是離那大道靠近,這些事情便越是讓他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