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那木盒子裡的木頭香氣雖然清淡,卻很是綿長,彷彿難以消散一樣,但於這帕子上卻沒有沾染一點。
正要拿手指去試一試,突又想起陳安的話來,便心神一動,擠出一滴血來,小心的觸碰過去。
怪事發生了,那血滲入進去,竟好像憑空消失一般,並沒有在那帕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正在奇怪之時,一種淡淡的聯絡已在王馨的心頭升起,心念一動,那帕子呼一下便沾到了她的臉上。
只是微微一涼,已再無其它感覺。
“這該怎麼用……”王馨楞了楞,便悚然一驚,連忙從戒指中招出一面銅鏡來。
懸在面前一看,鏡子裡還是那張熟悉無比的嬌容、也就是那張曾讓她又喜歡,又有些厭惡的王二丫的臉。
只是,現在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
她呆呆的以手指輕輕拂過臉頰,有些楞神。
她記得清清楚楚,王二丫的這張臉她曾在林大將軍府的妙音樓裡不知對著鏡子看過了多少遍,早已記得清清楚楚。
然後在每次見二丫時,雖然看不甚清,但總能讓她在腦海中再次將那面容全然展現,並無一絲偏差。
可現在……
她呆呆的看著,那思維就像走路的腳步,一步,一步,又一步,一點一點的將結果送到了她的腦海中。
原來的容貌固然驚豔,卻是多了一分清麗和生澀。
而現在這副臉容,卻要多注意一下那膚色。
與以前對比,卻是既光滑了十分,又紅潤了十分,整體協調性還要再加十分,一些以前明顯可以看到的腮邊絨毛全都不見了。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詞語驀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女人!”
對,她現在是一個女人,再也不是一個姑娘了。
那臉上像是突然多了一層水汽,將那面板泡的嫩嫩的,粉粉的,隱隱透著一點微光,卻又恰到好處的將五官與膚色融為一個整體。
所以,看起來與以前並無二致,的的確確還是那張臉,但是,卻又感覺完全是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