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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煉那《虛無拳》的第二式,那二式遠比第一式痛苦,但他知道這痛苦卻能抵消他此刻內心之中的痛楚。
看著他以一種無力的步伐拖拽著慢慢走遠,再一臉麻木表情的開始自顧自修練,王馨閉上了那雙本該有淚、但現在卻一片黯然的美目。
她本是不想接這瓶子的,那瓶中彷彿裝的不是這玉蠍大陸上人人想要的真龍血脈。
雖然不是精血,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含有精血成份,在這片大陸上,足稱珍貴。
她不知道自已該去怎麼形容這瓶血,她心頭已閃過無數個念頭。
“這不是他的血,是他遞過來的刀子,想戳入我心臟的刀子。”
“這是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是自已的一腔愛意所換回來的東西。”
“這是巴掌,是他狠狠的想要甩在我臉上的巴掌……”
她悚然一驚,因這最後一個想法而瞬間收起了這玉瓶。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分明就是抗議我的極端表現,是對我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濃濃恨意,為什麼?“
她怔在當場,心中似乎找到了對抗那滅絕意念的利器,她匆忙的補救著,不願被那滅絕之意將心頭冰封。
“還能怎麼樣,自已畢竟已和他有了孩子……“她悲哀的想到。
在奶奶的教導中,其中有一條讓她自檢的便是說這孩子。
大人們好勇鬥氣,可不能因為過火而讓孩子生下來不是少了父親,便是少了母親,甚至,全都沒有。
人同此心,她自已不是也在渴望著知道自已的父母是誰嗎?
“也許,真的是我有些過份了!“
她無奈的想到,瞬間便想起了自已到這來了以後所表現出的一切,似乎,原來的那個王馨又回來了?
想到對蕭逸一直是頤指氣使的態度,甚至溫存時候也是巧取豪奪,她幾乎都能想起蕭逸那厭倦討饒的意向,她的愧意悄然產生。
奶奶那次教導她,說一個女人在作姑娘時調皮任性是很可愛的,誰也免不了,她當年也是這樣子的。
但要是嫁了人,特別是有了小孩子以後,卻必須要學會溫良賢淑,學會相夫教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然就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