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態度堅決,蕭逸只好暗歎一聲,卻也並不覺得有多麼為難。
因為他知道,王馨最終還是要讓他跟她離開的,提升修為才是下一步要努力的事情,這個皇帝其實幹不了多久,所以她不同意,也就無所謂了。
王馨指他的那點兒小心思,他也清楚,自已的確是有的,無須辨解,徒增煩惱。
那就是想要以此來告訴所有人,王馨是他的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娘娘,這也等於是給王馨加了一道名義上的枷鎖,正是他不自信的集中體現。
但蕭逸之所以還提出來,也是真有將這視為一種榮耀,想送給王馨的想法。
在凡俗界,男人至尊為皇帝,女人至尊自然就是皇后了,蕭逸設身處地,以為王馨、也就是王二丫也會有此情懷。
但到現在他才真正的死心了,認識到王馨還真是不將這虛名放在眼裡,更不用說什麼夫妻名份了。
正是那種極端的、你愛我就是我的相公,又或是隨便你怎麼叫,與我廝守到天荒地老。
你若不愛我,那便勞燕分飛,形同路人,早散早好,除此之外,其它任何什麼名份、誓言之類的都不需要。
“奇女子啊,奇女子……“
蕭逸感嘆。
他真正的感概是奇女子便行那奇怪之事,這凡塵俗世的所有禮法,也就是男尊女卑在王馨這裡統統作廢。
這在蕭逸看來,豈不又是原本該屬於自已的一些東西、比如那相公的權利已是煙消雲散。
不過之前的明悟倒也讓他知道了這並非是王馨要女權至上,兩人之間,正是要奉行那一個“理!“字。
不過這個理大多時候卻是要由王馨來定標準。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蕭逸的威望也在一天天的增加,但是,他這好日子註定是過不了幾天的。
江詠閣提出,去年因為戰亂,所以沒有交給鎮海宗的物資需要補上,而今年的也要開始準備。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內憂外患,這些物資的籌備就出了問題,數目相差太大。
原因自然是都弄清了,戰亂嘛,誰還有心情弄這些,所以,這就需要一個說明。
但這個說明卻是需要蕭逸親自去做的,去跟鎮海宗的代表、國師楚山樵說明。
但楚山樵卻不會像陳青那麼好說話。
一句話,我不管你那麼多,原來多少,現在一分都不能少,至於那些原因,那是你的問題,自已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