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
白逢春定是知道的,或者說在他傷好之後打聽到的。
也是,以他丞相之位,想要知道一個人的來歷,還是有著不少的便利。
王馨甚至懷疑,林有龍到處尋找許春桃,他會不會也是清楚的,只是,許春桃藏的的確是很成功。
王馨想到:“當時送給蕭逸的那顆珠子,想必也是碧桃從那個保護她的人手中得來的,不然她不會交待許春桃,說那東西是最為貴重的。”
從蕭逸描述的結果來看,這何止是貴重、簡直就是寶物好不好。
白逢春見劉三婆不理他,便又回過頭,正聽到王馨問出這話來,不由的笑了出來。
“呵呵呵呵,想知道啊,偏不告訴你,你能奈我何,不就是一死嗎,來吧!”
畢竟是玉蠍國幾十年的丞相了,對此時的處境他自然不比劉三婆看的差多少,應該說是要遠遠勝出才是,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王馨正要答話,腦海中傳來王二丫恨恨的聲音:“姐姐,殺了他,快殺了他,我不想再聽他講任何事情,不想,我一點兒都不想!”
“閉嘴!”
王馨恨不得將她收回腦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尋根覓祖,這是她現在記掛在心上的一件大事情。
可以說,她幫王二丫弄這些事,雖然也有為佔了人家身體,還得了一個不錯的小夥子而產生的補償之心,但骨子裡,又何償不是設身處地呢。
她冷笑著看向白逢春,淡淡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此時對你來說,想要痛痛快快的死,已是一種奢望了,好好說話,說不定我得到了想知道的,便會送你一個痛快,不然的話,你會知道什麼叫作生不如死!”
白逢春猶豫,他為官多年,還是掌管天下文官的丞相,這頭腦之靈活、分析之縝密自不用說,唯獨對於這痛苦一詞卻不甚瞭解,而若換個林有龍那樣的武將來,王馨此話只怕就要落空了。
白逢春不想嘗試那即將到來的肉體痛苦,卻也不願講出讓仇人痛快的事情,所以他在考慮,或者說,他在拖,正所謂“不見棺材不落淚!”他也不能免俗。
王馨有著強大的魂魄,對於肢體的痛苦體會不深,但這並不妨礙她知道別人會怎樣感知這些痛苦。
她想到了李公公的鋼針,還有她在那大山壓力之下全身面板碎裂的場景,她相信,眼前這個惡人,不見得能承受的了。
“該死的,人家那些手段我怎就不會……”
她暗自惱恨,想起了王河山為她更換手上面板的事情。
“我會先扎你九九八十一針,看看你會不會好好說話,然後……我會將你的皮剝下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再之後,我記得好像有一種刑罰叫凌遲……”
她看著白逢春,慢慢的將這段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講了出來,一邊玩味兒的看著他,她的手指上,已捏住了從李公公那裡得來的鋼針。
白逢春哆嗦了起來,他膛目結舌的看著王馨、還有她手中那晃動的鋼針,他毫不懷疑,那什麼凌遲王馨只怕是作不來的,但這扎針卻定是輕鬆至極,他……並不願品嚐那滋味。
王馨清楚的辨出了他眼中的恐懼,笑道:“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相信我,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最後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你想知道什麼?“他低沉的開口!
“當時打傷了你的那個人,也就是在鳴翠樓碧桃的房中,那個人你見過吧?“
王馨見他服軟,也就正式開始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