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這賭場就變得冷清起來,宋明通和姍姍也回了去,那賭得正憨的陳耕力還留在這裡,和著僅有的幾個賭徒進行最後的輸贏豪賭。
兩個人回到若相依所在的酒店,姍姍把熟睡的若相依叫了起來,若相依懶洋洋的穿上衣服,隨著姍姍下了樓。
若相依打了個哈欠,掛著睡意說,“宋兄啊,你就不能歇歇嗎?連著三天了!”
他坐了下來,看了看宋明通,他連著三天沒怎麼睡覺了,眼睛都紅彤彤的。
“你看你,眼睛都快成熊貓,眼珠子都快成兔子了。我看啊,宋兄還是回去睡個好覺,然後我們再說不遲,啊?”
宋明通則說,“案子不等人,多謝你掛心了。我在那間賭場收貨頗豐,想聽聽你的意見。”
若相依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吧,說完了我們都各自回去睡覺,啊?”
宋明通把一個包著夜明珠的包袱拿了出來,“你自己看。”
若相依不耐煩的拆開,剛拆開一半,那裡面的珠子露出成色,他懶散的眼神就精神了起來,他趕緊將這包袱給捂了住,四下環顧看這店裡面是否有人注視他們。
若相依神色惶恐的問道,“這珠子,你從哪裡得來的?”
宋明通得意的笑了笑,心想終於讓你小子緊張了一回,他慢悠悠的說,“那間賭場裡面在有人大肆的賭博珠寶,若相依,你少說也是朝廷尚書家的公子,你看這珠子的成色,像不像是皇族所有?”
若相依悠悠的點頭,“將這珠寶賭博,這人又是為了什麼呢?”
宋明通解釋說,“主事的是一個闊家的公子,我看他並非官家後代,應該是富貴大戶子弟。”
姍姍這時候補充說,“那個人是秦軍。”
若相依吃了一驚,“秦軍?就是那個劫持了童家雙子的那個人?”
姍姍點頭。宋明通也吃了一驚,說到,“沒想到姍姍姑娘認得他!”
若相依又問道,“這秦軍怎麼了?”
宋明通略略整理思緒,說到,“這秦軍自己說,他只喜歡錢財,不喜歡珠寶。”
若相依不禁嗤笑出來,這天下竟會有此奇人。
宋明通說,“我覺得他是擔心這珠寶早晚有一天會被官府到,於是就想辦法將珠寶變成銀子,這才有了這,珠寶賭局。”
“宋兄說的有理。可這秦軍是秦家的人,秦家在荊州也算是頗有勢力的角色,他們和嚴家可是沆瀣一氣,霸佔了這荊州的九成的生意。財大勢大,富可敵國。”
宋明通一聽,這些人多半不是什麼好東西!“此等禍害,當應早些除掉得好。”
若相依不禁皺起眉頭,“這就奇怪了。”
宋明通問他說,“怎麼了?”
“宋兄你想,這些日子一來的事情。先是這沉船,後是嚴家突然就出了事,而後是這秦縣令又被人害死……那殺手倘若真是利用密道逃走,那麼多半又可能是嚴家一派自己的勢力,可他們怎麼就害死自己人呢?”
“斷絕線索唄!他們一定是察覺到朝廷已經盯上了他們,所以就將處在事件邊緣的那些人滅口,以防事情敗露。”
若相依略略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