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咧嘴笑道,“花姑娘猜得倒是挺全,不過我只知道些許,不知道全部。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不過你可要想明白,也許你不能接受得了。”
花竹忍住怒火,“你說。”
“那個人我也不知道是她究竟誰。她自己說她是天山派的弟子,但她的師傅不肯教她天山派的上乘心法,易容術的要術。於是她就投入地獄門,妄圖從旁門左派得到些許要領,她雜糅了各地方的面具製作方法加上天山派的秘術,把這種法子用在了人皮身上。”他露出了瘮人的笑容,病態的發狂。“她一刀,一刀的從活人身上取下面板,然後看著她發笑,沒錯,全身上下,臉上,胳膊上,大腿上。一刀,一刀……”
“別說了!”裴尹受不了他的那種癲狂的語氣,嫌棄的縮了縮身子。花竹則更多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天山居然會出這般弟子!
花竹說,“這個人你也沒見過她的長相?”
“沒錯。她一直以易容術來遮掩自己,今天是這張臉,明天是那張臉。我根本不知道她原本的樣子。現在想來,一張臉便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現在她該有上百張了呢!”
花竹並不受他恐嚇,她繼續追問線索,“你說的地獄門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說過。”
鬼醫不禁嘿嘿的冷笑了一聲,“花姑娘好心思,我講的這麼恐怖,你連臉色都沒變下。難道你見過那樣的可怕的?對對,地獄門裡好多瘋子,和我一樣的,或者比我更瘋狂的傢伙。對,他們都是瘋子。”
花竹說,“你還是沒說重點。”
“重點?哦對,那個地方我也不好說。我只知道他們都是些瘋子,就這麼多。”
裴尹說道,“四姐,快點讓我殺了他吧。這種害蟲留著簡直是禍害人間!”
“把他送到天狼門,讓他們決定吧。鬼醫畢竟是天狼門人,我們不便裁決他的生死。”
“切!你給我起來!”裴尹一把拽起鬼醫,兩個人壓著他前往天狼門的據點。
“我已經不是什麼天狼門,我是地獄門。從地獄過來的惡鬼!”他瘋瘋癲癲的哈哈大笑,重複的說道,“地獄門!”
累了一天,天狼門的大網縮了起來。樸堂主在據點的二樓靜養,這段時間張開大網沒有絲毫訊息,他有些懷疑鬼醫是不是不在徐州城了。這時候,樓下有個手下跑上來,他急匆匆的敲門,“堂主!鬼醫抓到了!”
他喜出望外的開了門,“真的!?”
手下點頭,“是,天山的兩個姑娘把他送到了城東的地下密室。”
“走!去城東的地下密室!”他拿上自己老爹留下來的寶劍,只是披了一件風衣就出了去。
天狼門十幾個人,一隊人馬在月光下,一路疾跑朝城東跑過去。
城東有一個天狼門的據點,花竹和裴尹其實早就注意到這家酒樓有問題,他們兩個壓著鬼醫進來,這些天狼門的人才同意讓他們進入地下的密室。
這裡像是牢房一般的,幾張桌子和簡單的大石頭搭砌的厚厚牆壁,鬼醫被綁在最裡面的石室裡面,房間裡只有簡單的一張方桌,幾個茶碗,一個火把。這屋子沒有窗戶,通風用的都是一之胳膊都伸不過去的諸多小孔,鬼醫被綁在十字邢架之上,四肢受縛。
“他就算是那孫猴子在世,都跑不出去。”負責這裡的掌櫃的打包票說道。
花竹和裴尹被當做貴賓來招待,負責這個據點的頭目是這家的掌櫃的,名字叫張啟仁。
他告訴花竹和裴尹說,“地下暗室堅不可摧,外面又有這麼多人看著,況且再過半個時辰,堂主就會到,他可是等著一天很久了。鬼醫殺了堂主的父親,他是無論如何都得親自殺了他!”
花竹關切的問道,“他才十二歲,這種事會不會……”
張掌櫃說,“是啊,他才十二歲。不過砍人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能讓這麼多弟兄心服口服,無論是謀略膽識,他都是配得上的,這一點花姑娘還不要把他當小孩子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