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郡主一聲笑,“哦?那在你看來是什麼原因?”
“你從幽州的時候就知道我的事,可我還好好活到了現在。如果你真的知道,那我活著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沒有把我的事通稟給丞相。對吧?”若相依嘴上如此祝賀麼說著,但手裡出的冷汗已經快要流到桌子上,他感覺後背發涼。只要他推算得有一條不對,昭南郡主就會立即拔劍斬下自己的腦袋,她的眼神不會騙人!
“接著說。”昭南郡主眼神之中冷漠帶著絲絲殺意,她的那虛假笑容就像是看著一個掙扎在死亡邊緣求生者,而她自己就是最冷漠的旁觀者。
看來不假!昭南當時就知道書衡是皇帝的侍衛,並且知道我的事!那麼她沒有處理掉書衡和我的理由呢?!若相依想到這裡,不禁信心倍增。
若相依又接著說,“你剛剛說了,丞相不是你的主子,可你為他辦事。”
“有這句話。”昭南郡主半承認的點點頭,若相依並不能從這句話聽出真偽。
若相依繼續推測,“你沒有殺我的原因是,你還用得著我。”
昭南郡主略略驚訝,冷笑一聲說道,“你可真有意思,我以前是說過類似的話,但不代表我會改變主意,要知道,我能利用的人,全天下有的是。”
茶樓的街上,姍姍正在附近的攤子前挑選著泥塑,她對茶樓裡的發生的事毫不知情似的,昭南郡主坐在若相依面前,但她始終沒有朝茶樓裡望一眼。
若相依接著分析說,“這就是我的免死金牌了。你救過我的命,還暗中隱瞞了關於我的任何事,至少在你眼中,我值得你這麼做。”
“沒錯。你死不了,至少你還有活著的價值。”她的笑容轉而溫和了許多,若相依也鬆了架子。
若相依鬆了口氣,“你會殺了書衡嗎?”
昭南郡主笑容不變,從容的的說,“我為什麼要殺他?”
若相依驚訝道,“你不是聽到我們兩個說話了嗎?”
昭南郡主裝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哦!你們嘀咕了半天,討論著怎麼讓皇帝哥哥重新做皇帝?沒勁兒。”
若相依哼的一聲笑,“那你呢?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皇家李姓,不是還是在為丞相辦事嗎?”
昭南郡主跟他拗上了勁兒,“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懂不懂?選擇勝率更大的一方,不是更有利嗎?”
若相依諷語說,“那你可真是俊傑呢!”
昭南郡主帶著略略警告的說,“你好像憑著這塊免死金牌張狂不少,剛剛還神經兮兮,現在到又變回一個公子模樣了啊。”
若相依則更囂張的說,“這還不都拜你所賜!”
昭南郡主哈哈笑說,“不殺他的理由就是,他會讓天下大亂。”
若相依驚恐道,“你喜歡看到天下大亂?!”
昭南郡主笑著點頭,“那多好啊,亂世出英才,你沒聽說過嗎?”
說真的,昭南王勢力之大幾乎可以和整個朝廷抗衡,他完全有理由稱王自立。但他沒有這麼做,這使得皇帝和丞相的博弈他手中握著最關鍵的一票,這一票投給誰決定了天下歸屬於誰。如果天下大亂,兩者定會拉攏昭南王。丞相憑著的是舊交和把柄,而皇帝則是血濃於水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