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一直如此,沒有絲毫更改的意思,甚至就這種方法想學會整套劍術,她的師父公孫泊卻再也看不下去了。
有一天,她再次演示劍法的時候對姍姍說:“姍姍,你喜歡這套劍法中的哪些招?”
“喜歡哪些?”姍姍低頭思索了會,演示了幾招。
“那是你僅會的幾招吧?據我觀察,這些天這幾招幾式你都練習過的了。難道你覺得其他劍路不用學了嗎?”
姍姍慌張的說,“怎麼會呢?我當然想繼續學了!”
“不要用那種像是學八股文一樣的方法來學我的劍!”她突然非常生氣的呵斥姍姍,“你這麼學,就算都習得所有劍路又能怎樣?又能有什麼作為?連什麼劍路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都不清楚,你根本就是在折磨你自己練劍!如果這樣,不如不練!”
“師父!”姍姍沒想到自己練劍的法子都能惹師父生氣。
公孫泊氣憤的說,“你知道什麼叫做‘愛’劍嗎?如果你對自己手中的劍一點感情的都沒有,那你也就永遠有隻能達到三流。這樣的學生,我教出去只會侮辱了自己的名聲!”
“徒兒知錯了!”姍姍趕緊跪下來承認錯誤。
“姍姍啊!我並不是不知道學著快劍的套路有多難。可你自己都認為自己笨,還能有多聰明去學劍!?不要去侷限於學得多或者少,你只要學到你喜歡的那幾招,將它們融到自己的劍之中,那樣就夠了!”
“徒兒……”
“不要去刻意提示自己駑鈍。你只要愛你的劍,去喜歡你的劍在空中揮動的每一式弧線就夠了!只有真正愛劍之人,才能登上一流的臺階。”留下這話她便離開了。沒有再演示劍路給姍姍練習。姍姍跪在原地,看著扶風。認真的叩問自己的心,“你愛這柄劍嗎?劍路所揮舞出的道道弧線,真是自己真心所求嗎?”
老師公孫泊離開了,什麼時候下的山姍姍並不知道。只是留下了——“好自為之”的字條。
姍姍望著手裡的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公孫泊丟姍姍一人在山中小屋,自己回到了攬月樓。她已經放棄了姍姍了,不管她天資如何高,骨骼如何精奇,公孫泊都不再管姍姍了,一個身體再棒的人腦子不夠靈光最後還是個庸人!因為她自己認為“笨”,而這“笨”是所有人越向巔峰的致命傷。
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姍姍沒有到攬月樓找她,也沒有回蘇府,下落不明。這天,京城下起了小雨,春雨綿綿溼了京城的地,模糊了京城的街。
一個下人推開公孫泊的房門,稟告說,“樓主,姍姍差人送來一封信。”
公孫泊一聽是姍姍,生氣的說,“不看!燒了!”
“是。”
“等等!”正在忙著寫檔案的公孫泊停下筆,她耳朵一聽到姍姍二字就生氣,但生氣之後卻還剩下一絲的關心。“放下吧。我待會兒會看的。”
“是。”下人下去了。公孫泊喝口熱茶,望著外面綿綿的霧雨,想象姍姍這幾天沒有音信……
她拆開信,裡面只有四個字:落雨飛花!
她哼的笑了笑,將紙扔一旁,“備馬!我要去浦逸山看看!”
浦逸山小屋,姍姍一個人佇立在細雨之中等著師父來臨,站了多久她自己都忘了,她只有一個念頭:把自己練習劍術的成果展示給師父看。
公孫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沒有打傘,沒有蓑衣。她看到姍姍站在雨中,一動不動。
“你怎麼站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