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起身要走,“得。我這郎中也不留了,在下這就告辭。”
“離護,快送送人家。”
“不必,不必。”郎中擺擺手,“我一浪人能見此善景,也是深感三生榮幸啊。就此別過!”
郎中吆喝著那腔調,慢慢遠去了。
離護握著那銀票,該?卻又不該。
夕陽越來越暗,姍姍想到還在家裡等著的若相依。
“我想我該回去了。”姍姍牽強的支起身子,試圖下床走動。
“恩公,你身子還很虛弱,需要躺下調養。”離護又扶她躺下。
“請問。有人嗎?”外面傳來若相依的聲音。
“公子?!”姍姍叫了出來,離護跑了出去。
若相依望著滿院子的一片狼藉,“請問……”
“您是蕭姑娘的家人吧?快,她就在裡面。”離護趕緊拉若相依進屋。
“啊,啊。不過半天時間,你就能把自己整成這幅模樣,真是厲害啊。”若相依看著躺在床上的姍姍說,拉聳個臉諷刺她說。
姍姍嘿嘿的憨憨的笑了。
若相依嘆了口氣,“趕緊起來回家去吧。”
離護擔心的說,“恩公現在傷得很重……”
“我知道。”若相依打斷離護的話,“所以她需要悉心的調養,我不認為這裡就能達到‘悉心照料’。”
這話雖然傷人,不過確實是事實,這茅屋哪有條件還照顧病人,離護被若相依堵了嘴。
“實在抱歉,我家公子話說得不怎麼中聽。”姍姍道歉說。
若相依說,“知道了就快些回去吧。晚了,城門可是要關的。”
“恩公現在不能走動……”離護自告奮勇,“我來揹她!”
“你可真是會給人找麻煩事。”若相依把姍姍從床上拉起來,不過動作有些不怎麼溫柔,姍姍剛剛用繃帶堵上血的傷口一下就開裂了,她的面容猛的皺了下。
離護趕緊過來幫忙,“恩公!”
“不好意思。我沒怎麼照顧過病人……”若相依愜笑說,若相依放慢動作,再次背起了姍姍。
“恩公。”離護跟著若相依出了屋子,他何他的失明的母親扶在屋門遠遠望著他們離開。
“你就呆這兒吧。你的‘恩公’交給我,你就甭操心了!家裡還有老母親,該照顧誰你自己比誰都清楚。”若相依說。
離護還是覺得虧欠姍姍,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