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其詞,必有隱瞞,若再不說清楚,別怪我們刀劍相向了!”雪鸞聖劍一提,沈天宇一言不發,卻也是並肩而立,在葉心面臨生死的情況下,二人絕對是意見統一的。
“唉,天行兄,你知道些什麼就說出來吧,你覺得還瞞得過去嗎?就連我也是心中好奇得緊啊。”紫陽打了個圓場道:“我神農谷老祖宗可是私下對我交代了,就算是我死,也不能讓葉心出事啊。”
沒人知道紫陽發訊息,請教葉心是否為神農老祖的閉門弟子時,神農老祖到底是如何回答的,但天行知道,紫陽是絕對不會對他說謊的,葉心的命比他自己還重要,這已經是一種表態,自己若不說清楚,就連紫陽也要站在雪鸞一邊去和自己動手。
天行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只能告訴各位,時機還不成熟,其他的我不能多說,但若我估計不錯的話,這些字,定是二十多年前,神州第一人夏長天親手刻上去的,因為那一句奈何彼岸幽冥盡,說的正是幽冥之花,彼岸花。”
關於夏長天的事跡,這二十年間種種傳說不斷,就連葉心幼時都看過不少,雪鸞等人自然也不會例外,經天行一言點醒,似乎都想到了什麼,一個個驚愕得幾乎都不敢再直視石碑上的任何一筆,因為他們知道,那個神話一樣的人留下的禁制,絕不是自己有能力觸碰的。
“雨悠!”那被喚作青姨的強者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邊的異變,急忙丟下血骷髏沖了過來,幾息便至,一掌磅礴力道覆蓋在石碑上,以為能直接打通可能暗藏的機關門道,卻依舊如雪鸞的劍招一樣被輕松抵禦了下來。
“哼。就憑你們也想動這塊鎮聖碑,簡直是不自量力,若能破的話。本聖早就破了,還能的到你們來。”血骷髏也從後追了上來。撲天血狼如被操控著的布匹悠悠翻動。
他不屑的說道,卻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也極為顧忌那石碑不敢靠近。
“鎮聖碑?莫非鎮壓的便是你?”青姨一身冷意,沒有因為夏雨悠消失而亂了陣腳,當即從對方的話中反應出一絲破綻來。
“哈哈,不錯,若不是夏長天在此佈下鎮聖碑的禁制,我又豈會被蜷縮一角而回不得死心海深處。”血骷髏冷笑道。只是沒人知道他的話真假幾何。
“既然夏長天能夠斬滅你的肉身,又鎮壓你,為何不直接將你的心髒也滅掉?”雪鸞等人夾在石碑和血骷髏中間,焦急之餘也是緊張不已。
“哼,夏長天那個混蛋,之所以留我一線生機,無非是想讓我做他的苦力,給他看守這石碑,等時機到了,或許他自己還會回來取吧!”血骷髏言語中充滿怨氣。原來石碑鎮壓著他的自由,相反他也是看守著石碑。
“那你知道這石碑的奧妙所在?”青姨看上去和雪鸞的年齡造型差不多,美麗猶存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機。順著話題追問了下去,夏雨悠的蹤跡他一息都不敢耽擱。
“這我可不知道,不過那個少年你們似乎並不瞭解啊,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我能否重新凝聚肉身,回到死心海深處,可都少不得他,我都不急你急什麼!”血骷髏有恃無恐。血海縮小了很多,都化成布匹一樣的匹練豎立四方:“你知道的。繼續打下去你也奈何不了我,這裡是屬於幽冥的天地。適合你們恢複的靈氣十分稀薄,反而我的血海之水無窮無盡,打下去此消彼長,落敗的遲早是你。”
青姨殺機稍怠,顯然被說破了心中顧忌,也沒有否認這個事實:“哼,不過我若想帶人離開,你也絕對攔不住。”
“我對你在乎的小丫頭沒什麼興趣!”巨大的骨架聳聳肩,發出瘮人的咯吱聲,血骷髏似乎對青姨帶葉雨悠或者其他人離開的說法,並無什麼意義,他想要的只是葉心,而且這些人就此折返回去,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這些強者的猜測,對錯參半,他們都知道葉心也夏雨悠憑空消失,定是進入了什麼空間,那鎮聖碑的確就是一道大門,在其內部有著以無上聖力開闢出來的結界空間。
只是漆黑一片,並無任何傳承可言。
在這片漆黑的空間裡,葉心卻能感應到自己還是站立在那兒,面前還看著那面刻著字的石碑,雙目中的血淚也定格住,倒在身旁的夏雨悠也無任何異動。
忽然間,那石碑上的字跡化作點點星輝,照亮了這方空間,宛如時光一恍,葉心看到的不再是字跡,而是一副畫面,一副山水清秀的明媚景緻,而自己像是一個透明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