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葉心領著雪鸞離去,剩下的三人神色不一。
酒道人冷眼橫掃關山寒與歷修羅,盡是不悅之色。
“酒兄,不是老夫偏心,而是這雪鸞著實值得天府花力氣去拉攏。”關山寒無奈的笑了笑,他是副府主,自然要從大局考慮,安撫了雪鸞,此刻也要說些讓酒道人順暢的話。
“一個冰族來的老婆子罷了,誰知道她傷好之後會不會立刻離去,反而是兩位今日的做法說辭,無一不讓我等為天府盡力盡力多年的人心寒。”酒道人怒意難平。
“西護法,我們這麼做無非是想為天府結個善緣,何況雪鸞供奉在冰族位列二長老,更是身懷雪落聖劍,和她交好就等同和整個冰族交好,你非要計較的話,反倒是你誤了天府的前程。”歷修羅蹙眉冷喝,他一向執法嚴苛,身份地位和修為都高出酒道人,聽他這般不識好歹,頓時有些覺得給臉不要臉的惱怒,只不過礙於情面,也不好批判的太過直白。
“什麼,據說雪落聖劍為冰族冰後世代相傳的聖物,怎麼可能在她手上,還私自帶出來,若在此地有所損失,那別說結交冰族了,反倒是惹來無妄之災。”酒道人心中一驚,他心中還是有天府的,就如此刻,看待問題也是優先為天府考慮潛在的威脅。
“酒兄多慮了!”
關山寒間他神色裡少了冷意,過去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繼續道:“雪鸞供奉能夠帶一個天武境一重的累贅丫頭,橫穿荒蕪平原,那麼試問,偌大的神州。還有幾人能夠讓她手中聖物受損?”
“她是從……。荒蕪平原橫穿過來的?”酒道人微微張嘴,嚥下一口苦水,忽然間。他為自己剛才的張狂有些悔意,實在不該看對方有傷在身。便隨意低估了人家。
關山寒與歷修羅紛紛點頭,這二人同時承認的事,縱然比史書裡記載的一切都要可信。
“恕老夫眼拙,敢問兩位,雪鸞供奉全盛之時,應在何等修為?”他呆呆的問道,有些心慌。
二人再度對視一眼,關山寒望著雪鸞離開的方向一陣出神:“待她痊癒。若仗雪落在手的話,老夫對上她,最多隻有三成勝算!”
關山寒這話頓時讓歷修羅也跟著一驚,勝算三成,豈不是七成會輸?
“若無雪落劍呢?”酒道人更加的心慌,他必須搞清楚自己剛才得罪的是什麼層次的人,自己的山頭以及鎮魂碑,是不是真的危險了。
“武者哪個沒有兵器,生死交戰的話,沒理由不讓人用吧!”關山寒打了個哈哈。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若是非要這麼說,勝負應該也只有半數之分吧。”
“那豈不是說。對方若仗著雪落劍在手,就算是府主大人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將之留下?”酒道人已經有些把持不住額頭上的冷汗了,如此說來,在天府中以及整個神州,還真沒人敢打雪落劍的主義了。
除非天府趁火打劫,趁其現在重傷時出手,不過如此一來,外人明面上不說什麼。天府的聲譽也毀了,天下武者。還有誰敢來天府做客,冰族也會轉瞬成為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