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少女正是小潔,她的臉龐膚色比另一名叫做小鴛的丫鬟要白一些,這是葉心唯一能回想起來的區別,所以他確信自己是沒有認錯的。
“呵呵,起的真早。”雖然曾在葉家也是少爺,可葉心自小隻與葉雨悠走得比較近,多餘的時間不是與乞丐們混跡在一起,就是埋頭倒弄藥材,沒怎麼被人服侍過,對於少爺這種久違的稱呼,一時間還頗有些不適,但也沒有多麼難為情。
不知該說些什麼,所以只是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但落在小潔的耳中就有些異樣了,那雙微微泛著敬畏的眸子一眨一眨,彷彿有些錯愕,不敢接話,卻是想著:難道誰家的僕人,會在日上三竿才起身嗎?
“奴婢正要給夫人送洗臉水,少爺若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去了!”小潔說著下人該說的話,做著下人該做的態度,目光都不敢繼續直視葉心。
“如何稱呼我,隨你們順口吧,不過以後不要再自稱奴婢了,你們與我年齡長差無幾,還是自呼姓名吧!”葉心有些別扭的苦笑了下,還是覺得小潔、小鴛聽起來順耳一些。
他這句囑咐是面確立主僕關系後的第一句吩咐,說的不重,卻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這也是怕對方膽小,推推拉拉的繼續浪費口水。
“小潔明白了。”小潔也算靈巧,立刻心領神會,似乎這個少爺真的很好相處,從上次頭一回見面,那些金票的出手,可足可看出。
她走出了兩步,正準備欣賞下滿園花簇的葉心卻忽然愣住,回頭喝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夫人?誰家的夫人?”
葉心並未大動幹戈,只是微微蹙眉不爽,第一念頭就是郭安趁自己不在,又安排自己的妻小過來居住了嗎?若真是這樣,那送宅子的心也太不夠誠了吧!
小潔卻是像看個白痴一樣望著葉心,手中的銅盆都晃了晃,險些脫手落地。
“少爺莫要尋我開心了,少夫人可是日夜盼著您回來,您還是趕緊去打個招呼吧!”下人自有下人的分寸,主子之間的事,她也不便僭越什麼,但這般幫腔說道卻也剛好適中。
葉心一頭霧水,頓時有些警惕了起來,問道:“人在哪?”
“後院!”
小潔話音剛剛脫口,就感覺一陣悶雷聲,錯覺般的閃過,葉心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他從前院來到後院,不過是瞬息間的事,但他沒有立刻現身,而是依藏在了分隔前後院落的牆角,悄悄觀察裡頭的情形。
入目的第一道視線,卻是一隻手掌握住一柄長劍,緩緩抽出了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