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來得很突兀,對葉心的不屑卻是如出一轍的相同。
他們甚至沒有將葉心的話語權考慮進去,到來之後自顧自的說了幾句便直接動起手來。
這一切都令葉心心中窩火,那些人憑什麼這麼踐踏他、無視他,就因為他修為低嗎?
既然說話的資格被剝奪了,那麼就殺幾個人來討回這個資格吧!
葉心攤開手掌,異常安靜的崖畔,便颳起了微涼的風。
風吹動了地面的塵土、石子,拔起些許新生的夏草,在葉心與那沖來的武者中間,旋轉飛舞。從那些草石旋轉的軌跡,人們可以清晰的看見,風攪成了一個強勁的漩渦。
“禦風十二極,地旋!”
這一招瞬息出手,威力和聲勢都大不如前,因為那時葉心達到了天武境三重的修為。可此時的對手也不過是地武境修為,在這風流鋪面的瞬間,他已愕然慌神。
“不!”
誰也想不到,看似裝模作樣,卻只有地武境初期氣息的葉心,隨手就能排除這麼強勁的一掌,而且是脫手而出。風雖無形,比不得天武境的戰氣凝形,可畢竟是做到了距離攻擊。
那名武者驚叫一聲,他想要止住前沖的姿態,然後側身躲避,可是他低估了漩渦的來速,也低估了它所籠罩的範圍,已經不是自己來得及躲開的了。
他第一個沖過來,卻連葉心的衣角都未碰到,便被漩渦裹在了中間,拋離了地面。
在那漩渦中,有葉心戰氣所凝的強大波動,雖不鋒利。卻能輕易的撕扯斷那人的衣衫,甚至帶落一些發絲頭皮,又把那滲出來的絲絲血跡瞬間風幹。他更是失去了自主能力。在漩渦中任由浮力搖擺,最終才在風浪散盡的時候。狠狠的砸落在一旁。
頭朝下,狠狠的墜落,然後像是哽咽住了的表情,猛的抽搐幾下沒能爬起神來,一下子坦然平躺了下去,將臉面埋在嫩草間,生死不明。
“一招?”陸依依身旁的那名男子沉下了臉來,而那名與葉心動手的武者的主子。此刻卻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表情上滿是不可置信,以為自己在做夢一般。
“果然是有所隱藏,我就說嘛,依依公主怎麼可能找個不堪一擊的廢物來做奴僕,那豈不是故意想在鬥奴中輸給我等嗎?”陸依依身旁的男子忽然輕聲笑道,同時也收回了落在葉心身上的目光,因為他是天武境強者,所以不論葉心能將地武境的對手打得多麼狼狽,他都不會將其正眼擺在視線裡。
他改口喚陸依依為公主。不僅說明瞭他清楚其身份背景,也更是一種無畏的表現,因為他的神色是輕蔑的。他並不覺得公主的身份有多駭人,能高他一等。
“藏的還真深。”倒地武者的主子也冷笑著站了出來,從懷中摸出一個袋子來遞給了陸依依,那應是他們彼此間就鬥奴所約定好的賭注,裡面裝著的絕非俗物。
陸依依面無表情的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微微笑道:“的確是四品靈草,多謝了。”
她目前處在四品丹師的境界,任何四品靈藥都足以讓她拿來練手。向著更高的層次攀爬。
那人目光中閃過一絲不甘,卻也沒有辦法。誰叫他的奴僕輸了呢,而且輸的如此丟人。就算葉心接下來會輸給其他人。也已經沒他什麼事了,他已經出局。
他同樣對陸依依沒有多少畏懼的神色,只是身份沒有陸依依身旁的男子駭人而已,所以目光中少了一分不屑。他也隱隱以那男子為首,對其說道:“段師兄,陸師妹的這名奴僕能一招擊敗我的人,修為至少在地武境七重,下一個,不如讓先黃師弟的人去試探試探。”
他們一共來了三人,每人又分別帶著兩到三名奴僕,這人眼下之意,便是說的讓另外一人的奴僕出手,因為那人的奴僕也是地武境七重修為。
“也好,我的人若直接出手,黃師弟可就沒幾乎了。”彷彿對自己的奴僕有知足的信心,那為首的男子當即就點了點頭,對身後的人喊道:“黃師弟,可得把握機會啊,你的人只有勝了,依依公主拿出來的那些賭注,才能有你的一份。”
黃姓男子在他們之中年齡最小,約莫十七歲的樣子,但那笑盈盈的臉上並無稚嫩的味道,反而有幾分難掩的激動。他看了看陸依依,又看看那為首男子,說道:“定不讓段師兄失望。”
“啊海,去給我打死那小子。”他一之手指向葉心,目光卻是側向身邊的下屬。
那倒地的武者,已經被其他人抬了開去,但也只是被丟了在一旁,連他的主子都沒有過去看一眼生死,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價值,就算還有一口氣,他的主子也不會浪費資源去救助。
葉心看在眼裡只有可憐同情,卻無多少顧念,因為那人本就是想要來殺自己,更別說目的只是為了用葉心的命去換自己的榮華,所以站在他的立場,那人也是該殺的。
同情,只是因為那人雖是奴僕,可他的主子也太過無情了些,就連其他人的奴僕竟也是如此無情。只不知若是換了自己,陸依依是否也會如此無情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