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感知力。”窗前的媚兒,俯視著下方的一切,也不知她是如何感應到如此強者的來臨的,在她提點之後,蕭靖歌才緊跟著反應過來,他剛才只顧著與琢磨軒潔的來意,沒有釋放神識出去,沒發現有強者來到寒中也不奇怪。只是,媚兒好像沒有神識波動,她是怎麼發現的?蕭靖歌再一次茫然了,對媚兒再一次高看幾分。
“準備迎客吧!一把鑰匙的持有者已經來了。”
媚兒與那人隔空一望,似乎相互傳出了訊息,那幾個黑袍人便徑直轉過幾條街道,向著這方尋來。判定他們為鑰匙持有者很簡單,因為他們是忽然而來的外人,且低調的藏匿了面目,就是不想讓人認出,這些舉動與葉心之前無異。
“玄武拜會朱雀!”
一盞茶的時間後,一股蓬勃的聲浪席捲向了媚兒站立的窗前,只不過這聲音比凝音成線秘傳來得更高明,那是以神識意念發出的,也只有媚兒蕭靖歌這等修為之人才能聽見。
“讓客人上來吧!”媚兒遞給葉心一個笑容,他這才走出頂樓,讓下面伺候的僕人前去傳話給劉大能。
劉大能可以掌管整個寒中,雖然只是表面上,背地裡還是依靠強者庇護,但也足以證明他的精明,他給足了葉心面子,不該問的一概不問。
一名僕庸帶著幾名黑袍人登上頂樓後,將他們安置在大廳奉上精緻的茶點,又去葉心等人的房間通告了一聲後就自覺退了下去。
“還有保留些實力比較好,就有老頭子和你先去探探他們的底吧!”蕭靖歌作為江湖前輩,這等情況下義不容辭,對於對方一點資料都沒有,起碼將剛才與對方對望的媚兒藏起來,換成自己出去晃一下,也顯得自己這方強者之多,讓人難免會忌憚一些。
二人剛來到大廳中,見幾名黑袍人都正襟危坐著,看不清容貌來歷,只有那與媚兒對望過一眼的老者,毫無保留的散開了修為氣勢,這是要以實力來震懾葉心。
“尊駕夜臨,招呼不周,請用茶!”蕭靖歌作為長輩般將葉心護在了身後,笑著揮了揮手,平靜的掃開了老者壓來的氣勢波動,又見他們過於謹慎似乎怕被投毒,未曾動那些茶點,於是發出了邀請的動作。
他這一手看似從容不迫,對方那老者卻不由得心中一驚,先兵後禮尚能平息尷尬,抱拳笑道:“先生好手段,是老夫冒昧了。”
裹在黑袍裡的老者立刻將蕭靖歌的輩分放在了與自己同一個層次上,所以再試探過實力後立刻略表歉意來示好,也端起茶盞來淺淺一嘗,這是對強者的尊敬,不會再懷疑對方會使用投毒這種卑劣的手段。另外四名黑袍人也尾隨著他品了一口,明顯以老者為核心者。
隨著他低頭淺嘗,面容微微前露了一截,很粗糙的面板,倒八字眉斜斜分立,摻著幾條蒼白,只是這一隱隱的觀察,蕭靖歌也無法確認他的來歷。
蕭靖歌今日穿著一身淡青色長衫,比實際年齡要顯得年輕的面容上掛著親和的笑意,看上去很像私塾裡的教書先生。當然,是他沒有釋放出戰氣波動的前提下。
“老夫姓蕭,不知尊駕如何稱呼?”蕭靖歌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第五紅名的名頭不值得炫耀,反而會大部分人會下意識的歸納到不可結交的一類人裡去。
“老夫姓雲。”那老者放下茶盞與其面對面坐著,和聲道:“攜玄武前來只為雷帝陵墓一事,至於我們彼此的身份來歷倒是其次,就不用相互明示了。”
不知為何,蕭靖歌只是剛開口問了個姓名,老者就警惕起來,直接一語打斷了後續可能的問話。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既然雙方表現出了平分秋色的實力,那隻要合力開啟陵墓,能妥善平分利益最好,不行就只得靠拳頭說話了,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結交的可能性,不論事後如何,大家都是陌路人,身份來歷自然是不言明的好。不知道就不會被報複,更深的意義便是誰也不知陵墓中的寶貝是被何人拿去了,省得到時傳出去惹來爭奪。
“雲先生說的是,那我們就直接說正事吧!”蕭靖歌並不覺得尷尬,反而掌握著主動權說道:“此次邀請乃我方發起,所以為了避免有人魚目混珠,還請雲先生先出示玄武一驗,若為真,我等才能繼續談下去。”
“理當如此。”那雲姓老者沒有遲疑,葉心這一方作為發起邀請的主人,他作為客人,自然不能去質疑主人家是在空手套白狼,況且他有絕對信心,沒有人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將玄武偷梁換柱或者硬奪而去,蕭靖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