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嚇得臉色都變了,“阿白,真有這麼嚴重?”
易白點點頭,“誠如陛下所言,一旦按照清規處置,我會被處死。”
“那不行!”陸修遠拖著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你並非靈雲觀的人,憑什麼要遵守他們的戒律清規。”
再說了,什麼破規矩,遭遇刺殺自保要被處置?難道刀架脖子上,還得陪著笑臉讓刺客隨便殺?
曼殊追上來,對著易白挑挑眉,“你這種,屬於火居道士或者祭酒道士,反正都是沒了卻世間俗物的,佛家有花和尚,那你就是花道士。”
易白偏頭望著曼殊,“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不會,我可以學啊!”曼殊臉上浮現一抹痞笑,“你剛才講法的時候,我趁機翻了翻書,現補的知識。”
易白瞭然,隨即陷入沉默,顯然是被曼殊這一點即通的本事震撼到了。
“阿白,我不准你再沉迷道法了。”將易白拽出大門外,陸修遠嚴肅地道:“你看看,幾天前才跟我保證得好好的,今天若非我跟著來,還不知道你深受荼毒,這往後可怎麼得了。”
易白正欲開口,就被陸修遠再一次堵住,“你別跟我提什麼遵師令,早在你離開道觀入宮任國師的時候,那些東西就跟你沒關係了。”
曼殊瞠目結舌,“國師?”
反正曼殊也不清楚易白和北燕的糾葛,便沒避諱,“阿白的確當過國師。”
“難怪。”曼殊眯了眯眼,對易白的興趣更上一層樓。
她就說怎麼會有人的氣質如此特殊,原來是蹲過高位的人,還是個十分特殊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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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眼光還是不錯的,頭一個看中的男人就這麼與眾不同。
感受到她絲毫不收斂的炙熱目光,易白特地走到陸修遠右邊,藉著陸修遠的身體擋住曼殊的視線。
陸修遠無奈看了看曼殊,“陛下,咱們下山吧!”
曼殊點點頭,跟著兩兄弟下了山。
怕一會回去再被那個女人纏上,曼殊選擇躲在馬車裡,讓陸修遠去騎馬。
然後,馬車裡依舊是曼殊和易白兩人,只不過這次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易白溫和背後的疏離似乎淡去不少,看她就像看一個難尋的知己,曼殊想,大概跟自己剛才在道觀說的那些話有關。
至於他把她當成什麼,只要不繼續冷漠她,他高興當成什麼就當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