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初微輕輕咬著下唇,窘迫得不行,“我以後會注意的。”
沒懷孕的時候她睡眠淺,如果被子被踢開,她一受冷就能察覺到,但現在懷了身孕,通常睡下去就很難醒,要麼在做夢,要麼就是一夜無夢至天明,至於被子有沒有被她踢下床,她還真不知道。
蘇晏起得早,桂花酒已經釀好,他一手抱著一個罈子走出酒坊站在雲初微面前。
雲初微看了他一眼,“九爺這是……?”
“埋酒。”他用眼神示意她鋤頭的位置,“把那個拿上,咱們去後園埋。”
雲初微來了興致,三兩步走過去將鋤頭扛起來尾隨著蘇晏去往後園。
到了桃樹邊,蘇晏將酒罈放下來,從雲初微手中接過鋤頭開始挖坑。
雲初微幫不了忙,只能在一旁看著。
他今日穿得簡單,輕袍緩帶,月白色的袍子上沒繡任何花紋,腰間一條深色絲絛,打了最簡單的雙股結。即便是揮著鋤頭挖坑,那動作看來也並不違和,更不讓人覺得粗俗,反而有一種縹緲出塵的氣質。
見他額頭上隱隱冒出晶瑩的汗珠,雲初微上前,掏出錦帕給他擦了擦,蘇晏又繼續挖。
坑挖好的時候,蘇晏坐下來歇了歇,抬目望著站在跟前的雲初微,“給這兩壇酒想個名目吧!”
雲初微道:“要不,咱們等兩個寶寶滿週歲的時候再啟封?”
蘇晏沉吟,“雖然時間短了點,但也不是不可以,那就按你說的,等寶寶週歲生辰就啟封,到時候咱們好好慶祝慶祝。”
雲初微勾唇笑,“好啊!”反正九爺丁憂三年,有的是時間陪著她。
蘇晏歇了一會兒就站起來,示意她抱起其中一罈酒,兩人緩緩往坑裡放。之後,蘇晏又拿起鋤頭,把刨出來的潮溼黏土都蓋回去。
仲秋日光下,丹桂飄香,滿園玉簪花開得冰姿雪魄,其葉綠雲嫋嫋,一派融洽秋景,剛埋完酒的兩人相視一笑,在園中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
晌午時分,蘇晏趁著雲初微午睡,到水榭旁的空地上練了會兒劍,收招時,忽聞牆頭傳來撫掌的聲音,“國公爺好武藝!”
蘇晏抬眸,見到赫連縉斜倚在牆頭,手中拎著半罈子酒,瑞鳳眸自眼尾處輕輕挑起上揚的弧度,慵懶愜意,醉意微醺,衣襟半敞,露出胸膛健碩結實的肌理,唇角卻是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晏。
蘇晏慢條斯理地將長劍收入劍鞘,掏出錦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聽說晉王殿下被禁足在靈泉宮,這是長翅膀飛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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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縉低笑,“只要本王想,長雙翅膀又有何難?”
蘇晏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閒地喝著,“不知王爺突然到訪,有何貴幹?”
“請你幫個忙。”赫連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