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打算爺送你一程?”
森森語氣,滿是警告。
“好女不跟男鬥!”方柒柒抱著噹噹,一溜煙出了浴房。
寧成吞了吞口水,“小侯爺……”
“軍鎮上就只這麼一位軍醫?”冷冷的聲音,讓寧成想說的話盡數吞進了肚子裡。
聽說小侯爺原本性子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究竟經歷了什麼,此來北疆,竟然像換了個人似的。
“軍醫倒是有好幾位。”寧成如實稟報,“就是醫術都比不過柒柒姑娘,尤其是遇到嚴重傷患的時候,其他軍醫不敢動手,只有柒柒姑娘有那膽子。”
雲安曜不說話了,高大的身軀矗立在原地,冰雕似的。
寧成又吞了吞口水,“小侯爺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能不用她,儘量不用她!”
一個女人而已,再有本事,還能比行醫數十年的老頭子更能耐?
寧成還沒從那句話中回過味兒來,雲安曜已經出去了。
絞乾頭髮來到書房,見到雲衝正埋首書案處理軍務。
“爹。”
雲安曜低喚一聲。
“安曜?我不是吩咐寧成帶你去好好休息嗎?怎麼來書房了?”雲衝很意外。
“睡不著,就想來看看您平時是怎麼管理這麼多軍隊和鎮民的。”
雲安曜在對面坐下,隨手拿起一份軍報看了起來。
雲衝瞄了他一眼。
“安曜。”
“爹,怎麼了?”雲安曜抬起頭來,面上沒什麼情緒。
“大婚這件事,委屈你了。”雲衝輕嘆一聲。
像是已經麻木了,雲安曜對此事沒什麼感觸,“如果不娶她,黃家那頭必然積怨,她母親的態度,想必爹你也聽說了,雖然最後是首輔夫人壓下去的,但這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黃家因為出了個首輔而屹立不倒,雲家卻是貴族,從太祖父時候就依著屢戰屢勝的不敗戰績深得帝寵,雲家這份榮譽,都是馬背上打下來的。
黃妙瑜出了意外,不管對錯在誰身上,這事兒都跟我掛上鉤了,我不想今後黃家在朝堂上處處針對爹,更不想因為我自己而牽連了爹一生的清譽,讓祖宗蒙羞。”
見雲衝愁眉不展,雲安曜又道,“我志在沙場,婚姻於我而言,並沒那麼重要,所以爹不必因為這麼件小事煩心,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