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微笑笑,“再大的事兒,能有陪大嫂重要麼?”
“微微。”黃妙瑜的聲音突然很安靜,安靜到讓雲初微覺得很不自在。
“大嫂有什麼話就直說唄,我聽著呢!”
“九爺他…他是不是很愛你?”
雲初微直愣愣地呆了一下,全然沒想到這種話會從黃妙瑜這樣的人嘴裡問出來。
“大嫂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就是想知道…他…”話還沒說完,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她其實想問,九爺和她那個的時候會不會吻她,可是話到嘴邊,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嗯?”雲初微聽得雲裡霧裡,“我不是太明白大嫂的意思,能不能說直白點。”
“算了,我就是隨口一說。”黃妙瑜洩了氣,這種問題,怎麼可能好意思問出來。
雲安曜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安全感。
不是他不夠疼愛,而是他從來不吻她,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一種很嚴重的徵兆。
昭示著他心裡有人,不願把吻給除了那個人以外的女人。
雲初微見她支支吾吾,還紅了臉,猜想應該是難以啟齒的問題,便沒再追問,轉而聊起了旁的話題。
——
時間倒回二月初八,也就是雲安曜大婚當天,各省舉人齊聚京城,由禮部主持,即將於內城貢院舉行考試。
頭天晚上,許菡就把許茂第二天要用的筆墨紙硯和乾糧準備好,起了個大早親自送許茂去貢院。
為何要備乾糧?
會試分三場。
二月初九第一場,考四書文。
二月十二第二場,考五言八韻詩。
二月十五第三場,考五經文以及策論。
三天一場,須得前一天入場,後一天出場。
也就是說,初九考第一場,考生必須初八就入場,初十才能離場,然後十一入場,十三離場,十四再入場,十六離場。
直到三場會試全部考完為止。
三場考試,許菡都緊張得不得了,每次送許茂去貢院,都要站在外面仔細囑咐,“哥哥,心態放寬些,別太緊張了,你還年輕,別老想著落榜了會如何如何,咱往後還有的是機會。”
話是這麼說,可心裡卻緊張得不得了,哥哥這次是抱著祖母的滿心期望來的,一旦哥哥考中被封了官,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官邸,他們兄妹就能把祖母也接來京城享福了。
許茂淡淡一笑,“放心吧,做了這麼久的準備,我早就調整好心態了,不敢說能取得多大成績衣錦還鄉,但勉強混個榜應該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