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怎麼了?”大門內突然傳出嬌俏的女聲。
白述轉過頭,見到身披斗篷的雲初微在丫鬟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青鸞夫人。”白述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雲初微的目光落在沈桃身上,問白述,“你們認識?”
這話當然是做做樣子,沈桃能來到宣國公府,本就是雲初微一手安排。
白述面無表情道:“是二殿下在半道上救下的丫鬟。”
雲初微挑眉看了沈桃一眼,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道:“哦,原來只是個丫鬟啊,我當是哪位貴客呢,怎麼,丫鬟不聽話?”
“是。”白述道:“我讓她跪下給二殿下當腳蹬踩,她死活不跪。”
雲初微打量著沈桃,那樣的眼神,彷彿上位者在審判犯了死罪的囚犯,讓沈桃心裡一陣陣發毛。
“正好。”過了好久,雲初微才笑著道:“我這段時間閒著沒事,有的是時間,二殿下若是不嫌棄,臣婦能幫你調教調教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述抿著唇,心中祈禱主子可一定要理智啊,這個沈桃簡直就是上不得檯面的山雞,她怎麼能跟許姑娘比?不就是個賤婢麼?主子總不至於真偏袒沈桃而得罪了青鸞夫人吧?
沈桃心裡更是七上八下,她是二殿下救來的,生死全都掌握在二殿下手上,如果二殿下點了頭,那麼雲初微一定會藉機狠狠整治她。
沈桃很不甘心,雖然她恨透了雲初微,也很想把對方置於死地,但如果是被二殿下當成不聽話的婢女送到雲初微手裡,她自己首先就落了下風,以後很難再佔回來。
沈桃的性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只因為得了赫連縉幾句溫柔的話,就在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赫連縉的女人,全然忘了她和雲初微之間的雲泥之差。
正在考慮怎麼扳回這一局,就聽得赫連縉的聲音自馬車裡傳來,“有勞青鸞夫人了。”
沈桃一聽,臉色全變,急急忙忙跪在地上,“二殿下!”
雲初微自車轅上拿過趕車的鞭子,二話不說狠狠一鞭抽打在沈桃身上,怒喝,“賤婢,還不趕快跪過去!”
沈桃昨晚就被壯漢們抽打過,舊傷未愈,再添新傷,疼到骨子裡,眼淚頃刻就飆飛出來。
雲初微第二鞭正準備打下來,沈桃就知趣地馬上跪到馬車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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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縉挑簾出來,乾淨的皂靴踩在沈桃的背上,慢悠悠走了下來。
沈桃整個人都在痙攣。
赫連縉踩中的,正是她背上將要凝血結痂的傷口,這一踩,傷口直接裂開來,那種痛,堪比剝皮抽筋。
雲初微滿意地看著伏跪在地上發抖的人,“主子說話,下人不能頂嘴,這是為奴為婢最基本的規矩,記住了沒?”
沈桃咬著牙,總有一天,她也要讓雲初微嚐嚐剝皮抽筋的滋味!
同是一個村長大的,憑什麼雲初微這賤人能一朝得勢飛上枝頭成了一品國公夫人?憑什麼她就得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伺候人?
她不甘心!
再不看沈桃,雲初微對著赫連縉道:“既然是二殿下身邊的人,那麼臣婦定會不遺餘力地幫你調教出來,保證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