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知道西南邊境離京城有多遠嗎?蘇晏的援軍現在都還在趕路。”赫連縉饒有深意地看著她,“我說小丫頭,蘇晏才走了三四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相思成災了?”
雲初微瞪他,“你管誰叫小丫頭?”
自從蘇晏會這麼喊她以後,再從別的男人嘴裡聽到“小丫頭”,雲初微覺得非常彆扭。
赫連縉摸摸鼻子,“也行,你要寄什麼信,拿過來我讓人幫你捎去。”
雲初微突然噎住。
她只是因為昨晚那個噩夢亂了心緒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來找赫連縉,可是當他問她要寄什麼信給蘇晏的時候,她沉默了。
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寫,寫什麼,如何措辭才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連這封信怎麼寫都不知道吧?”
赫連縉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
雲初微臉有些熱,“要你管!”
赫連縉攤手,“我是不想管,不過我覺得呢,你要是真想寫信,最好想好了再寫,畢竟你知道的,他會因為你而分心,一旦信上有些什麼情緒過激的內容,影響了宣國公的戰場發揮,會導致這一戰失利的,後果如何,我想青鸞夫人是個聰明人,不用點也能通。”
“我……”雲初微囁喏,隨後緊緊蹙著眉。
她確實沒想好。
赫連縉又道:“如果沒想好,那就不要寫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先晾他兩個月,等他回來,會更寵你的。”
雲初微哪裡有心情開玩笑,輕哼一聲拂袖離開。
——
蘇府。
雲靜姝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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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眼,正對上錢媽媽一張刻薄的老臉。
錢媽媽是蘇老太太的陪房,在蘇老太太跟前很得臉。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想去給長輩們敬茶?”
錢媽媽尖聲尖氣,一面說,一面重重踢了雲靜姝一腳。
雲靜姝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在靈堂內的麥稈堆上睡著了。
昨天晚上的恐怖情景,她至今都還記得,已經成了內心永遠抹不掉的陰影。
不敢去看正中的那口棺木,掙扎著站起身,雲靜姝馬上提著裙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