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冷哼,眼神犀利,“九爺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這女人陪葬!”
語畢,吩咐幾個通水性的將士準備下水救人。
就在這時,只聽得湖面上“嘩啦”一聲,蘇晏破水而出,快速遊向雲初微這邊,慢條斯理地上了岸,顧不得渾身溼透,把手裡捏緊的三個盒子遞給她。
“你方才莫不成是在找這東西?”
原來他留在後面是為了幫她找到那三個盒子?
雲初微伸手接過,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面無波瀾地乾巴巴道了句,“多謝。”
副將急忙跑過來,關切問:“九爺,您要不要緊?”
蘇晏擺擺手,“去取兩套乾淨衣服來。”
副將一聽就明白了,合著九爺想自己穿一套,剩下的一套給這位姑娘。
衣服取來,蘇晏很快去了後面樹林裡換上。
雲初微卻是坐著巋然不動,她心疼自己無數個日夜的心血打水漂都還來不及,哪裡有心思去穿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
晃神間,耳邊聽得梅子一陣倒抽氣。
雲初微循聲望去。
天光雲影下,緩步從樹林裡出來的人肩頭一件黑色繡銀竹長披風,碎華浮動,隱隱流光,月白錦袍裹不住白綢中衣內裡賁張肌肉的一片風情,上面隱約還泛著水珠的光澤,微冷卻耀眼。
令雲初微驚訝的是,行軍打仗的人竟會有這樣白皙的肌膚,仿若常年被冰雪浸染過。滴著水珠的墨髮未束,慵懶披於肩後,如瀑下垂,寬袖迎風翩然,他伸手壓了壓,那手肌骨瑩潤,貝甲泛著淡淡光澤,珍珠熒粉一般,奪盡湖光山色。
屬於軍人的正義陽剛和與生俱來的清雅尊貴相結合,側顏俊朗絕倫到讓人心跳凝滯。
滿山春色竟不及這驚鴻一瞥。
只可惜,這是個衣冠禽獸臭流氓!
雲初微煩悶地收回視線,裹緊身上梅子的外衫,目光隨意垂落在地上。
蘇晏已經行至她跟前,見到那套衣服還原封不動放在一旁,不由挑眉,“怎麼不穿?”
雲初微說話也直,“我不認衣服只認錢,你弄壞了我的東西,就得賠錢。”
將士們倒抽一口冷氣,這姑娘難不成有腦疾?竟敢訛詐九爺,膽子不小!
蘇晏笑吟吟往她旁邊一坐,單手撐著下巴,“你想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