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出了蘇府,坐上軟轎急匆匆回了宣國公府,迅速將蕭忌傳來。
“九爺,靜瑤夫人那邊如何了?”蕭忌滿心關切。
蘇晏擺擺手,“不妨事,我還有能力挽回。”又道:“你去幫我查查今日入京的一位姑娘在何處下榻。”
蕭忌有些為難,“每天入京的姑娘那麼多,九爺給的線索著實少了些,屬下要這麼查的話,少不得費個把月才能有眉目。”
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九爺能否給張畫像?”
蘇晏後背靠在舒適軟墊上,悠閒地抿口茶,“照著最美的查就是了,又何須畫像?”
蕭忌麵皮抽了抽,難怪蕭沐傳回來的信上提了一兩句說九爺這段時日有些魔怔,果真是魔怔了。
得嘞,主子要求查最美的那位,那他就專查長得美的。
轉身要走,突然又被蘇晏叫住。
“九爺還有何吩咐?”蕭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叫雲初微,我上次見她時,師父也在場,想必這其中有什麼牽扯,你若要查,不妨先從東陽侯府查起,她或許會去了那裡。”
蘇晏一邊說,一邊回憶起初次見到雲初微的情形,心頭才安靜了一夜的悸動又隱隱浮上來。
古人誠不欺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且說雲初微這一邊。
原本按照規矩,馬車得停在西角門外,雲初微也該從角門進去見過府中眾人。
可雲衝打馬走到中門外就讓人停下了。
門房見到侯爺歸來,急匆匆從小門出來行禮問安。
雲衝抬頭看了看大門上巍峨的金匾,一揮手吩咐門房,“開中門,迎微姑娘。”
門房呆了呆,“侯爺,這……這不合適吧?”
這幾天傳言沸沸揚揚,他們都知道侯爺是去青陽縣接那位自小因為體弱被送到鄉下將養的姐兒,也知道馬車內坐的鐵定就是那位姐兒,可對方畢竟只是個女眷而已,如何當得起開中門迎接的陣仗?
雲衝臉色頓時陰冷下來,“怎麼,本侯說的話做不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