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富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祖母老人家替他張羅,他也就答應了。
只是婚後的日子雖然不長,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被這個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可偏偏……她卻並不願意搭理自己。
顧晏每每想到這些,總會自嘲的笑起來。這難道不是報應嗎?他誰都看不入眼,卻偏偏有這樣一個女人來到他身邊,然後百般折磨他……
柳芙略低著腦袋,聲音不高:“他估計怕你吧,所以並不敢娶我。”
其實關於這個,柳芙對他挺有些意見的。如果不是他突然一躍成了勳貴子弟,那麼秦忠也不會不敢娶自己。
柳芙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太對,但是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很艱難了,她也並不想再去替別人著想。
柳芙覺得很累,於是說:“天色很晚了,如果顧四爺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走了。”
說完也不給顧晏一個機會,直接沖鋪子裡喊:“你們兩個走不走?不想走的話,就留在這裡好了。”
兩個丫鬟忙跑了出來,匆匆朝顧晏行了一禮,而後跟著柳芙走了。
顧晏身子沒動,只負手望著夜幕下漸行漸遠的那道纖瘦的背影,眼睛眯了下,十分具有威懾性。
柳芙坐進車後,金雀兒便說:“小姐,顧四爺沒有為難您吧?”
柳芙搖搖頭:“沒有。”
銀串兒道:“依我看,顧四爺分明還是對咱們家小姐有心的。他方才過來,就是想看看小姐的,我看他眼神就不對勁。小姐,既然如此,您何必這樣自己死撐著呢?只要開口去求一求顧四爺,他指定幫您。”
金雀兒也說:“是啊小姐,要不……咱們就去找顧四爺幫幫忙吧?”
柳芙沉默一瞬,想著方才他的表情以及他說的那些話,她搖搖頭:“靠天靠地,都不如靠咱們自己。算了,欠出去的人情,始終是要還的,而我拿什麼還?”
金雀兒銀串兒相互望了眼,都沉默不再說話。
幾日後,柳芙親自負責將一批藥材從京城送往富陽縣的鋪子。途中,恰好要路過秀水庵。
顧晏這幾日便就候在秀水庵附近,目的就是為了等那個綁走央央的人。只是他沒有想到,最終不但他沒有成功完成任務,反倒是讓劫匪又劫走一個。
柳芙不過是路過,路上遇到有人廝殺。正想著不欲多管閑事繞道而行,卻沒想到,正廝殺的其中一方直接朝她撲了來。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呆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央央就坐在床邊,見柳芙醒了,她抿嘴笑起來:“你醒了啊?”
“這是哪裡?”柳芙只覺得腦袋疼,因為藥效還沒完全過的緣故,她覺得眼睛也有些花,整個人都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我不是……”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被人劫走了,驚了下,抬頭望向坐在床邊的人,“世子妃?”
又左右望了望:“這是什麼地方?”
央央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對了,你是怎麼回事?”
柳芙說:“我是送藥材回富陽的路上,突然遭人襲擊。再後來我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哦,對了……”柳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臨昏迷前,好像聽到了顧晏的聲音,“當時路上遇到兩夥人打起來,其中一方,可能是顧家四爺。”
“顧四哥?”央央怔了下,眨了下眼睛,才說,“難道……顧四哥是想救我,最後卻還把你搭進去了?”
央央覺得有些愧疚。
柳芙問她:“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