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投機取巧的家夥,以後誰娶了這白家的姑娘,誰倒黴。
當時,我對這樣一個姑娘的評價便是這樣的。
而且,更讓我覺得她像是走後門進來的一件事是,她故意將自己的腿弄得錯位了,然後藉著這個緣由,避開了整整一個月的訓練。
這樣還不算什麼,因為,之後,他看到了她更加惡趣味的做法――這小妮子已經坐在輪椅中了,還不肯老老實實的。
竟然在他們訓練的時候,推著她的輪椅過來,然後在他們面前,抱著她的那些美人圖看,一邊看,還一邊流著哈喇子。
這樣的姑娘……誰家敢娶,誰娶了,誰倒了八輩子黴。
這讓我對這個叫做白弱水的姑娘的印象變得更加不好了。
之後,將我對這姑娘的看法全部推翻的是另一件事。
某天,她走在我身後,我大概猜出了她要做什麼事情,便也沒有攔著她。
想著這樣給她漲漲記性也是好的,我故意往湖邊靠去,結果,這姑娘還真的“一失手”就將我給推了下去。
碰到寒冷的東西我身上的寒症就要犯,這個我是知道的,寒症這東西,又不能看出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患病。
所以當白弱水那小妮子知道他得了寒症的事情之後,便開始自責了。
然而,讓我感到很是無語的是,那小妮子什麼都不會做。
本來我想著,我生了這病,她會以為是她自己的原因的,這樣我就能隨時隨地讓她做這做那了。
但是,我卻想錯了,吩咐這小姑娘做事情,還不如讓她接著看她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
因為,就在師父叮囑她好好照顧我之後,這小姑娘竟然將她的那什麼美人圖啊,話本子啊,全都一股腦塞到了他懷裡。
“喏,這些就是我全部的家當了,你愛要不要吧,還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每天都在練武功,誰知道你身子骨那麼差啊。”
“我以為,能來學武的人,都是那種骨骼清奇的人的,沒想到你這樣的病秧子還能學這個,我真的很佩服你。”
說完,這小妮子竟然笑了起來。
看得出來,那張臉上的歉意和佩服都是發自內心的。
可能我就是因為這個笑容,所以對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釋懷了,這樣的一個小姑娘,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啊。
沒幾年時間,我就收到了父親的信,便拜別師父出島了,韃靼又漸漸猖獗了起來,開始對我大燕邊境進行了屢次侵擾。
我去了韃靼,之後回到雲涼的時候,才知道我的名字已經傳得那麼廣了。
父親在戰場上為國捐軀了,我帶著他的骨灰回到了雲涼,然後又應了他自己的要求,開始往常州去。
他希望他的骨灰能葬在常州。
之後再次回到了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