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家王爺都這樣說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城夙啊。”
“啊?”
“本王發現,有句話十分適合你。”
“什麼話?”
城夙看到自家王爺臉上那種帶著三分陰險的笑,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話了。
誰知他話音剛落,蕭焰就脫口而出一句:“‘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句太適合你了。”
說完,就難得好心情地笑出了聲來。
“行,殿下,您老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誰叫屬下是忠心耿耿的小侍衛呢,咱不能忤逆了王爺您的意思是吧?”
城夙這句話說得很是無奈,但是心裡卻忍不住為了他家王爺這麼長時間以來發出的笑感到欣慰。
這是他家主子在聽到肅王妃被諸方孤逝抓走之後,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這一路行來,他家王爺都是一臉眉頭緊鎖的樣子,即使是風月的話,也是這樣。
他雖然不是他家王爺肚子裡的蛔蟲,但是他家王爺已經表現得那樣明顯了,怎麼還可能看不出他的憂心忡忡?
蕭焰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就向遠處望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來:“城夙,你說,她現在,是不是離本王很近?”
“是,說不定很快就會見到王妃了。”
說到這裡,城夙也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家王爺,還是安慰他自己。
然而,蕭焰在聽了城夙的話之後,只是轉過頭來淡淡地看了他一言,然後嘴角地笑容就變成了苦笑:“不會的。”
“啊?為什麼?”對於他家王爺這樣篤定地說出這句話,城夙很是驚訝。
為何一向自信滿滿的殿下,會說出這樣喪氣的話來,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諸方孤逝是不會那麼輕易將她還回來的,他可是寧願放蕭煜回來,也不會放白弱水回來的。”
“這又是為什麼?”
他突然發現,他有些不太明白他們這些人的愛恨糾葛了,這就像是一團亂麻一般,亂,亂,亂。
“諸方孤逝喜歡……或者說是,愛上了白弱水,他那種人啊,一旦愛上了誰,便只會孤注一擲、不擇手段地將人得到手,之前白弱水失憶,而偏偏認為諸方孤逝就是她的丈夫,這就是他的手段之一。”
“不知道,這次諸方孤逝又用了什麼手段,將她給留住,反正……他一定幹不出什麼好事兒吧。”
“再者,他知道白弱水是蕭煜的軟肋,是本王的軟肋,甚至是整個大燕的軟肋,畢竟之前白弱水還救過咱們當今皇上,還交情不淺。”
聽了自家王爺的話,城夙嘴角就是一抽,臉上是一副“我懂了”的樣子:“所以,這次咱們是隻能將肅王殿下帶回去了?”
對於城夙的提問,蕭焰沒有立刻回答,看著遠處的景色愣神良久,這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不定……誰都回不去。”
蕭焰此話一出,城夙差點一不小心沒坐穩,倒在地上。
既然他家這位殿下都已經這樣子說了,那他們平安回到大燕的機率應該是真的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