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弱水還用那雙桃花眼睨了一眼那位溫老闆。
這一眼,剛好被溫如玉給看見了。
然而,溫如玉還是保持著“沉默是金”這個原則,低下頭繼續翻起了手上的賬本,沒有搭理她。
對於白弱水的話,文淵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白弱水見文淵這樣笑,還以為他是害羞了,女人心中自帶的八卦之心頓時生起。
白弱水湊近文淵,用手中的摺扇拍了拍文淵的肩膀之後,文淵便用一副很是疑惑地眼神看向她:“怎麼了,嫂夫人?”
“文淵,你該不會是看上這位冷冰冰的溫姑娘了吧?”
話音剛落,文淵臉上那本來尷尬的笑容就僵了。
“嫂夫人莫要開玩笑了。”
白弱水別別嘴,看文淵這個反應,那應該就不是咯。
果然還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那文淵兄是為什麼偏偏選了這樣一個住處,而且老闆還是一個這樣能凍死人的人?”
“其實,文淵選擇這裡,是因為文淵和溫老闆惺惺相惜,論起關系來,不比伯牙子期差。”
“不瞞嫂夫人,桃花塢裡面掛著的這些字畫,都是出自溫老闆之手,這些詩詞都是溫老闆的閑時之作的一小部分。”
白弱水順著文淵的視線,再次向剛才令她贊嘆不已的字畫望去,這些竟然全是出自這樣一個性格怪癖的女子之手,還真的是……難以想象。
不過,如果這個女子真的是有滿腹才華的話……那她是不是要考慮將她給騙到朝廷上去?
畢竟,女官入朝的複興,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
當然,白弱水自認為自己的實力也是有的,只是,她自己學學藝不精得很……除了自己感興趣的,就是她不會的。
而她不會的事情當中,就有最最基本的書法,所以,這樣一件大事,她是絕對不能夠勝任的。
而面前的這個女子,說不定就能,只是性格,確實是怪異了一些。
也不知道這位溫老闆對入朝為官的興趣大還是不大。
白弱水想起這裡是叫做“桃花塢”的,所以也就沒對這溫如玉動入朝為官的心思有多大的期望。
畢竟這酒家都用《桃花庵歌》裡的詞來命名了,人家溫老闆大概可能喜歡的是“無花無酒鋤作田”呢?
而且,要是她真的要將溫如玉拐到朝廷中去,現在也不合適不是,誰叫她才剛和人家打了照面,就觸了人家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