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慶陽宮的時候,裡面突然飛來一個青花瓷茶盞,“砰”的一聲悶響,就擦過白弱水的太陽xue,砸在了後麵人的額頭上。
“無雙……”
白弱水怎麼也想不到,那青花瓷茶盞是直直向著無雙而去的。
無雙捂著流血的額角,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向衛澈,然後看了一眼白弱水,“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陛下,無雙知罪。”
“你還知道有罪?我看你已經被我放任地不知天高地厚了,叫你照顧好葉姑娘,你倒好,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
衛澈走到白弱水身邊,用陰鷙的眼神看向她,白弱水只覺得猶如直接墮入了寒冬之中。
如果說有誰能和蕭煜比喜怒無常難伺候,白弱水認為,那目前只有眼前的衛澈無疑了。
這兩人在某種方面還真像。
“衛澈,無雙一直都跟著我的,她一點都沒有失職。”
“哦,是嗎?”衛澈面帶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又走到跪著的無雙身前。
“無雙,你說呢?”
雖然面色和善,但是白弱水卻一點也沒有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他會放過無雙的意思。
無雙身子一顫,沉默了半晌,最後不得不開口:“陛下,無雙有罪,無雙現在就去領罰。”
說完,就起身作揖告退。
期間,連頭也沒有抬起來過。
見無雙離開去領罰,白弱水就要跟上去,卻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斥勒給攔住了。
“葉姑娘,請留步,陛下有事與您相商。”
白弱水瞪了斥勒一眼,有些氣急地看向無雙的背影:“無雙,你個笨蛋!”
斥勒本來就小的眼睛此刻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並不是他要裝兇狠,而是他不太想面對這個曾經害他差點晚節不保的人。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有所忌諱。
白弱水看著無雙落寞離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斥勒剛將殿門關上,白弱水就轉身走到衛澈身邊,現在她看衛澈是越看越不爽。
“衛澈,你眼睛是不是長在狗頭上面去了,都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憑藉著自己的揣測斷事。”
“昨晚上要離開慶陽宮的是我,也是我叫無雙跟我一起離開了,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怕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