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看了衛澈一眼:“把那張桌子搬過來。”
無雙眸子中有怒意躥上來,然而衛澈也只是很淡定地走過去,將桌子搬了過來。
“好了,這裡桌子也有了,筆墨也有了,該不會還差什麼吧?”
蕭煜笑了笑:“不差了,恰好足夠。”
蕭煜一手攬著白弱水,一手執起毛筆在宣紙上大筆一揮,就大功告成了。
“現在本王可以帶著他們離開了吧?”
“肅王,你一個人帶著這兩個人走,沒問題嗎?”
衛澈一邊將那張協議折疊好塞進袖中,一邊有意無意地說著。
蕭煜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德遠:“麻煩南越王將解藥給那胖子吧,這應該也是南越王的算計之一吧?”
“肅王就是聰明人,無雙,給解藥。”
“是,屬下遵命。”說完,就朝著蕭煜身後的德遠走去。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無雙卻在經過蕭煜身邊的時候,將白弱水從他手中硬生生拉了過來。
同一時刻,衛澈走到德遠身邊,手上拿著一把劍就在昏迷的德遠腳上一挑。
昏迷中的德遠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也沒有轉醒的跡象。
衛澈對著白弱水殘忍地笑了笑:“如果你們還在那裡搖擺不定的話,那這家夥的另一隻腳筋估計也會斷掉了。”
白弱水處在中間被兩方拉鋸著,頓時一陣頭疼。
看著衛澈手中的劍漸漸靠攏德遠的另一隻腳,白弱水心裡發急,奈何喉嚨還火燒火燎的難受。
“衛澈,你敢!”
無雙那邊在使勁用力,而蕭煜見白弱水臉色不對,一手隔空就劈向無雙右肩上。
本來是想要讓無雙放開白弱水,奈何對方執著得很。
即使是右肩被重傷,拉著白弱水的力道還是不減,反而有所增加。
“帶德遠走……”
比起蕭煜的喜怒無常,這個叫做衛澈的南越王太過可怕了。
白弱水臉上已經有大顆的冷汗滴落,臉色變得極其蒼白,一雙唇卻紅得滴血。
“帶他先走。”
每個字都說得極其艱難,每說一字,白弱水就得咬一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蕭煜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白弱水的手給松開了。
轉身朝德遠走去,卻沒有看見白弱水眼中一閃而逝的黯然。
蕭煜一手扶起德遠,走到衛澈身邊,將他的衣襟提起來。
臉上滿是怒意:“衛澈,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本王定當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