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插嘴。老夫還是這個家的家主。”夏守成環眼一瞪,臉上的刀疤看上去相當駭人。
蕭景天掃了一眼面前的酒碗,淡綠色的液體,彌漫著濃濃的奇特香味兒。
聽夏寒煙的意思,恐怕這酒力道奇大。
自己不喝,肯定麻煩不斷,索性喝了這碗酒,難道還能毒死自己不成,只要不死,就算解決了一大難題。
想到這,蕭景天朗聲說道:“好,老城主不認我這女婿,蕭景天也沒叫城主岳父。咱們平輩論交。喝酒而已,蕭景天還從沒慫過。”
“天哥……”
“沒事,放心。”蕭景天大手一揮,豪氣幹雲,拿起石碗一仰頭,咕咚咕咚幾口幹了個精光。
接著當啷一聲把石碗扣在桌面上,瞪著眼說:“既然平輩論交,蕭景天也只給你這一次面子。酒我喝了,但是絕不會再有第二碗。”
說完之後,直覺酒氣上湧,瞬間頭暈眼花。
肚腹之中生出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如同針刺一般,紮的五內如焚。
蕭景天一聲悶哼,雙手緊緊抓住桌面,強撐著沒倒下去。
“天哥……”
“爸爸……”
夏寒煙和蕭雅詩同時一聲驚呼。
“呵呵,三妹,放心,喝不死人的。”
一旁的夏寒陽介面說了一句,臉上滿是安慰的神情。
可是蕭雅詩掃了他一眼,心中愈發覺得這個男人陰森的可怕,他越是口腹蜜劍,越是表情溫柔。
而他說出來的話,半分感情都沒有。
像極了自己關閉人性的時候說話的口氣。
一時之間,包廂裡沒人再說話,全都盯著蕭景天,似乎在等他出醜。
這其中,兩個人的眼神是最火辣的。
一個是侍女小乙,另外一個,卻是夏守成的小老婆炎谷乞。
蕭景天苦忍著體內針刺般的扭曲,滿頭大汗,渾身青筋浮凸,十分駭人。
眼看著他像是撐不過去了,蕭雅詩猛地站起來,閃到他身後,正準備想法子,把他肚子裡的酒都逼出來。
突然,蕭景天渾身一震,身體裡就像被炸開了堵塞的淤泥一樣,那股針刺般的氣息驟然間江河決堤,散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