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瞧著謝謙之離開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被拒絕了還如此樂呵?
還真是個有心胸的小子。
自己倒是小瞧了他。
目光移到裴意院子的方向,似乎還能瞧見從視窗透出來的微弱光線。
說不準,裴意還伏案在努力完成自己佈置的課業。
正要抬腳出房門。
“王爺,寶豐錢莊來人了。”
阿墨迎面走來。
傅硯辭一聽,抿成一條直線的唇,揚起一個弧度。
“快請到這裡來。”
“再派人沏一壺蒙頂山茶。”
“是。”
阿墨笑著應下。
開始張羅起來。
很快,一個身著黑衣的高挑男子跨過門檻。
進了房間,才摘下斗笠,露出一張俊朗熠熠的面龐。
阿墨默契地合上房門,與秋山抱劍守在門口,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傅硯辭同此人在書房內聊了很久。
全然忘了他同裴意說的,還會去她院子裡這件事。
銀月高懸。
裴意打著哈欠,對這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搖頭晃腦地小聲背誦著。
因著不理解,故而背起來很費勁。
直到連翹提著洗漱的熱水進來,瞧見裴意這用工的模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小姐,已經過了亥時了,不如聽奴婢一句勸,今日早些歇息,明日早些起來再背,如何?”
裴意緩緩搖頭。
傅硯辭說過,還會回來檢查。
她覺著,傅硯辭若是過來,看見她還在埋頭苦讀,定然會欣慰的。
如此一來,至少也不會再說她不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