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有蘇青州像是真的委屈了,豆大的淚珠順著他的毛髮滾落。
這一次,嬰歌無極真的慌了,她竟然將一隻雜毛狐狸給弄哭了,於是便連忙開口問道:
“我…你怎麼了?”
“你們不懂!”有蘇青州委屈的喊著。
嬰歌無極有些無力:
“我…確實不懂,可你也不能哭啊,你可是小魔頭啊!。”
有蘇青州不理她,而是直接開口說著:
“四百多年前,白旭剛來青丘時和我一般大,也如我一般受狐後庇佑。”
“我從小便沒有父母,他也沒有,他那副孤傲的性子讓我以為,我們是一類,所以,即便他是半狐,我也親近他,時常同他一同玩耍。後來在他無人支援他做狐王時也就只有我和狐後支援他,這麼多年,我以為他一直當我是摯友。”
嬰歌無極聽著,便沉默了,在他身上,她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今日在青丘,我本想去問他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定要將狐後趕出青丘,我想著若是如此,我願意幫他,可不曾想,卻聽到了他與塗山雅雅的那些對話。”說著,有蘇青州便開始繼續啜泣。
“當塗山雅雅詢問他該如此處置我時,白旭竟嘲諷的笑了笑,然後對她說我有蘇青州只不過是一個不成大器的雜毛狐狸,不值得一提,無需在意,還說只要看著我不讓我添亂惹出什麼大亂,便可依從狐後之言饒我一命,否則便直接悄無聲息的讓我消失…”
聽著他的話,嬰歌無極看著他,她知道此時的他是真的傷心了。
“小狐狸,我知道被自己摯友捅刀子的感覺,五百年前,我也是被自己全然相信的朋友一點點推入深淵的…”
說著,她便有些哽咽:
“因為在乎他,在乎你與他之前的情義所以才會心如刀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若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你還會如此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