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厲害的兇手都會避免問出“有嫌疑人了嗎”這種問題,反而會把警察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
紀依北停頓一會兒,問:“縱火案前一段時間,夏隊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異常?我沒什麼印象,應該沒有……當時我們在查軍火販賣案,就在縱火一天前,夏隊抓到了一個制槍作坊裡的管理人,所以我們認為是軍火團子怕我們查出底來,才害死的夏隊。”
紀依北一愣:“你也認為是被軍火團子報複的?”
丁仁嚴神色不變:“這個可能性最大,當然也不排除是其他犯罪團夥報複,那時候——哎,夏隊風頭太盛。”
紀依北記得付局曾今警告過他,夏英霖很有可能是因為那串外國網址才喪命的,並且基本肯定縱火與軍火團子無關。
為什麼丁仁嚴沒有提起呢,還是付局沒有告訴過別人那網址的事?
“所以軍火販賣案是在夏隊去世後才破的?可是我查檔案發現定案的負責人是夏隊的名字。”
“是,縱火案以後過了兩天,我們靠當初夏隊抓來的那個管理人破獲了這一案子,所以負責人還是夏隊。”
“管理人還在監獄嗎?”
“應該已經出來了,我記得那時候他只判了八年。”
紀依北悚然一驚。
他之前怎麼沒想到。
縱火的絕不可能是軍火販賣案的涉及人員。
如果真就這麼不屑一擊,僅憑一個漏網之魚就能將他們掘地而起,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製造這樣一起堪稱完美的犯罪。
那一團夥只是順勢營造出一種氣數散盡的假象,他們背後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
而販賣軍火也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粟,用來停下警隊往下深挖的腳步。
“他死了嗎?”
“誰?”
“被抓的管理人。”
“不清楚。”丁仁嚴一愣,“怎麼這麼問?”
紀依北與舒克迅速交換眼神。
舒克從椅子裡蹭得站起:“我馬上去查!”
經紀公司。
夏南枝坐在沙發旁,旁邊是申遠,對面坐著的則是投資方來談合同的代表。
她基本上就坐在那不說話,商榷合同細節都是交給申遠的。
“對了,開拍時間現在定下來了嗎?“夏南枝突然開口。
“暫定是八月份。”
申遠偏過頭,遞去一個“怎麼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