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扯了張紙巾擦掉淌下來的的血:“之前在酒吧門口碰到過他,就一在大馬路上飆車的傻逼,我拍完戲出來正好碰上他,他力氣大把我扯到八層的酒店房間。”
今天劇組拍攝出外景,沒在警局拍,而是一塊兒來了這撞大樓。
之後夏南枝被他劃傷了手臂扔到床上,好不容易奪來匕首才逃出房間,只是沒想到他會追到停車場來。
陸潛心有餘悸:“這人瘋子吧,在停車場這種地方殺人?”
何彭看了眼後視鏡,說:“這樓是他爹的,地下車庫讓他封了,估計監控也關了,憑他爹的實力,真死了也沒法告。”
夏南枝聽到這裡,忽然抬頭,因為失血和差點窒息嘴唇泛白,有些怪異地露出一抹笑。
她問:“監控關了?那我殺了他是不是也沒法判我?”
還沒等何彭說話,夏南枝已經捂著手下車,剛才那個瘋子正背對著她靠在車上喘粗氣。
“你他媽要幹嘛??”陸潛在後面壓低聲音吼她。
夏南枝沒理,她步履穩健,寬松的毛衣灌進風有些涼,腰身纖細,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眼眸中閃出一道寒光。
還沒等那男人聽到聲響回頭,夏南枝就照著他的褲襠重重一踹。
男人立馬捂著襠部疼得跪在地上,額頭上立馬浮出一層細汗。
夏南枝又是一腳,男人徹底倒在地上。
“姐,姐!我錯了!我真是瞎了狗眼敢去惹你啊!!”男人被她眼裡的狠色嚇到,連忙服軟。
夏南枝翹起唇,尋到剛才被她割傷的小腿部位,踏著高跟鞋狠狠踩上去,又用鞋跟碾了碾。
“啊!!”
車庫裡回蕩起男人悽厲的叫聲,瞬間痛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夏南枝眯了眯眼,手裡把玩著那把匕首,目光冷得像是在尋思先割哪一塊肉。
良久。
她輕輕舒了口氣。
腦海中莫名其妙浮現出紀依北的模樣,於是食指在刀背上一推,將匕首折疊進去,揣進兜裡便走了。
醫院裡一股子難聞的消毒水味兒,陸潛和夏南枝兩人遮得嚴嚴實實,何彭在車裡等著,沒跟來。
“沒什麼事,沒傷到經脈,只是最近別提重物,記得吃消炎藥,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會落下病根的,放心。”醫生給夏南枝包紮好傷口。
“好。”夏南枝淡淡,把手收回,拉下袖子,“謝謝醫生。”
兩人又一道去取藥。
陸潛問:“這事你不跟你哥講?”
“不講。”夏南枝耷拉著眼皮,看著精神狀態並不很好,“他不喜歡的。”
“嗯?不正好讓他關心關心唄?”
夏南枝輕笑一聲,抬腳給他看了眼自己沾了血的鞋跟:“那瘋子的腿估計得落下病根吧,被我用鞋跟踩了一寸進去,怎麼看我都不像吃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