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南枝按他說的做。
隔了沒幾秒就傳出紀依北的聲音。
“我沒買東西啊,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門外人身形一頓,眼睛放大,不敢相信地確認了好幾遍快遞資訊:“沒錯啊!收件人是夏南枝。”
紀依北又嚷:“兄弟你可別亂說,這就我和我老婆,這個南什麼真不住這,一會兒我老婆都該跟我鬧了。”
“這不是4號樓128嗎?”
“是啊,是不是那姑娘資訊填錯了啊,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當問題件處理吧。”
門外安靜了一陣。
夏南枝重新改成聽筒模式,走到陽臺邊看著樓道出口:“門口沒聲音了,他現在還沒出來,你什麼時候到?”
“馬上。”紀依北說,又問,“你在陽臺?快進去,別被他發現。”
門外男子把快遞盒扔在腳邊,從揹包裡取出反窺鏡,往貓眼一扣,稍稍旋轉,向裡望去。
灰濛濛一片,只有邊緣的光圈。
顯然是被人遮住了。
突然一陣雜亂的砸門聲,夾雜著銳氣劃過門板的刺耳聲音,剛才還稱得上冷靜的兇手突然發狂。
夏南枝猛然回頭。
此時警車正開進小區,直奔4號樓而去,紀依北也已經聽到那邊的動靜,對車裡人說:“馬上拉警笛!”
嘹亮的警笛劃破小區原本安靜的空氣。
驚醒週六許多仍在睡懶覺的人們的美夢。
同樣也攻破兇手最後一根理智的防線。
再怎麼說,曾經他也只是一個酒吧裡默默無聞的小酒保,幹了這一系列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後,到最後面對自己的結局時不可能仍能保持沉著冷靜。
岑敬路雙目赤紅,雙手顫慄,腦海中充斥著尖銳刺耳的警笛聲,手裡握著的那把用來拆快遞的小刀隨之落地。
接著他便瘋了似的,慌不擇路,開啟樓梯間的門,往樓頂跑去。
夏南枝聽到外面的動靜,取下黏在貓眼上的口香糖,看到餘曉瑤從樓梯間出來,在她敲門前便開啟門。
“沒事吧!”餘曉瑤兩手握著槍,問道。
“沒事,兇手往樓上跑了?”
“嗯。”餘曉瑤點頭,把夏南枝推進屋,叮囑道:“在我敲門前都別出來,一個支隊都跟紀隊一起上去追捕了,你別擔心。”
門重新被大力關上。
紀依北貼著牆往上追,好在剛才的警笛大概起了威懾作用,大家都躲在屋裡猶恐避之不及,樓梯間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