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醒過來的時候,入眼便是一片漆黑,眼部被圍了一層黑色薄紗,定神透過薄紗看去發覺此時好像不遠處有燭光點點,耳邊是嗩吶和擊鼓聲,甚至還有女人喊著她的名字瘋狂的哭嚎聲聲,詭異而聒噪,聽到的瞬間便讓人產生牴觸。
這陣仗,搞得跟跳大神似的。
葉染試著張了張嘴,卻發現吐不出一個清楚的音節。
她試圖動一動手腕,有金屬輕輕相撞的清脆聲音響起。
四肢都被鐵鏈鎖住,心裡登時一緊。
這裡,是哪裡?是做夢麼?
她記得自己扔下牧雲,跑去和莫天瑾去酒吧喝了幾杯酒,抽了很多煙聊了聊最近的糟心事,然後……
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奇怪……
一定是她喝酒喝懵了,才會做這樣荒誕的夢。
就這樣,渾渾噩噩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意識再次歸於虛無。
待到再次清醒,眼上早已沒了遮擋視線的薄紗。
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葉染頓時有些慌亂。
她看不出這是哪裡,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擋住,不透光,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不遠處有一扇房門,還是緊緊關著的。
她眼睛聚了聚神,盯著天花板上的燈看了半晌,遲鈍的大腦緩了許久。
就在她肚子餓的咕咕叫的時候,門開了,他穿件白色緊身的t恤,黑色西裝敞著懷,彎彎的眉眼一身的英倫紳士風度,似乎把樹梢的陽光一併帶進來了,讓安靜的室內頓時亮堂起來,有了生氣。
是牧雲。
手上還端著一碗湯麵。
葉染怔怔的看著他,完全無法從他的身上找出一點違和之處。
神態、語氣、舉止都和平時毫無二致。
彷彿葉染此刻並沒有被鎖鏈綁住。
“醒了,餓了吧。”牧雲在和葉染低聲說話的時候,那樣柔軟的目光是不曾變過的。
自顧自的把碗輕輕一擱,他看向葉染。
“額……這是我剛煮好的面,你許久不吃我做的飯了,嚐嚐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趁熱好吃,那……我餵你?”
他的視線一沾上葉染的手腳處的鐵鏈便移開,垂下的手微微蜷縮,又訕訕的對著葉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