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先章喝了口茶水，淡淡道：“老蔡，你跟我說說，關於康寧大藥房，還有假藥的事情，你和謝才俊聯手，幹了多久了？”
“什麼？”
蔡德方的心急劇下沉，迷惑道：“竇院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假藥，又是聯手的？”
“咱們在一起工作也這麼久了，難道你非要讓我拿出證據來？那樣的話，對你、我的臉面上都不太好。”
“呃……”
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
蔡德方將一份報告遞了上去，苦笑道：“竇院長，我是負責藥房的事情，可現在都已經交給謝才俊了。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盡管去問他好了……這是我的辭職報告，最近的壓力很大，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操！
陸遜才不客氣，上去一把揪住了蔡德方的脖領子，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既然是這樣，老子就不客氣了……”
這一巴掌，蔡德方的腮幫子當即腫起來老高，連嘴角都淌出了血水。
“嗨，陸遜，咱們都是文明人，你哪能對人家動粗呢？”霍青走上來，將陸遜給拉到了一邊去，還幫著蔡德方整理了一下衣襟兒。這算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蔡德方手捂著腮幫子，低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竇先章將一疊材料，交給了蔡德方，淡淡道：“老蔡，你看看，這是我對一些藥品的檢驗報告。我跟你說，對於你跟謝才俊、喬三幹的那些勾當，我們都已經掌握了。要不然，早就跟你攤牌了。”
越看越是吃驚。
蔡德方握著材料的雙手，都有些哆嗦了。緊接著，霍青的幾句話，讓他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其實，霍青也沒說什麼，只是把市第一人民醫院和鐵路醫院進藥的事情，跟蔡德方說了一下。這中間，本身就是一個陰謀，要不然，又怎麼可能會連續兩次進藥？現在，陸遜已經摸清楚了康寧大藥房的倉庫。現在跟蔡德方說話，也是給他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否則，一旦事件曝光，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真是越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蔡德方早就察覺出來了，連續兩次的購進藥材，這中間肯定是有蹊蹺。為此，他還特意提醒過謝才俊，還是低調點兒的好。可謝才俊好不容易進了藥房，哪能眼睜睜地看著到了手的錢，跑掉呢？敢情，這些都是竇先章和霍青算計好的了。
蔡德方喘著粗氣，苦笑道：“竇院長，霍醫生，既然你們都已經掌握了假藥的情況，那還找我來幹什麼？我實話實說吧，這些確實是我跟謝才俊、喬三聯手幹的。”
“當初，你是怎麼跟喬三搭上線的？”霍青將手機的影片給開啟了。
“這個……唉，跟我沒有關系，都是謝才俊幹的。也不知道他跟喬三怎麼說的，謝才俊再找到我，讓我來行個方便。當時，我也是財迷心竅了，就答應了他們。”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一次的緊張、害怕，等到第二次再緊張、再害怕……再第三、第四次，就習以為常了。
蔡德方道：“我罪有應得，你們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配合你們。”
“我只讓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指證謝才俊。”
“好，好。”
事到如今，根本就不容許蔡德方有任何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