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輕輕低著頭,繫好了腰帶,接上他的話,“昨天晚上是我喝多了,然後又是我主動的,你是想說這個嗎?”
穆北沉:“……”
他原以為,她醒了是不是又要給他一巴掌。
“如果你是要說這個就免了吧,雖然我喝多了記不清楚,但我心裡有數。”
他微微凝眸,語氣變了變,“你一開始就知道。”
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事後會如何,那她完全可以避免。
既然沒有避免,只能表明她喝醉都是故意的。
莊素說她是逃避現實。
但她昨天有什麼現實需要逃避?
預測到他非睡她不可,提前喝到不省人事?
他心裡幾乎已經有了一個答案,臉色跟著緊繃了起來。
“我們談件事吧。”蘇煙臉上殘存著一點倦意,聲音卻又尤其的清晰,“如果你覺得我還有資本跟你談的話。”
男人沉沉發問,“墨傾。”
那兩個隱著情緒的字音,讓蘇煙怔了下,她還是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們穆家的習慣,也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一般來說,是不會放過他的。”
“你想讓我放了他?”他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她。
蘇煙轉過身,對上他的目光,“他今天的飛機回法國,我想讓他安然無恙的回去。”
穆北沉薄唇如同機械的一張一合,臉上那點自嘲慢慢的浮現上來,“昨天晚上,就是你為他來求我,自己付出的代價?”
他知道她昨天和平時稍有不同,有點欲言又止,相比平時脾氣收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