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床,蘇煙茫然中看見穆北沉已經去了浴室。
她坐起身,腦海裡還是剛才那些猜測,卻沒法從他的回答裡判斷出什麼。
畢竟如果是她想的那樣,他也就不必用什麼安全套。
藥還是不肯給的,但他興致好好的突然不做了,好像也算是一種妥協……
難道真的只是她想多了,他只想博這一次的僥倖?
她想不出來,反正想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是極難。
穆北沉這個人如果真想隱瞞什麼,嘴巴特別嚴,誰都別想問出來。
她旁敲側擊也好,開門見山也罷,話到這個份上他沒說的,要麼是根本沒有,要麼是他不肯說。
其實想查出來也特簡單,等她能從別墅出去,她去做個檢查就知道了。
蘇煙這麼一想,也就放棄了去追問。
她懶懶打了個呵欠就起床,情緒反而比昨晚要平靜得多。
如果真的是她上次流產造成什麼惡果,她只覺得這報應來得真好。
有些事,有報應的時候才讓人更心安理得。
她弄丟一條無辜的生命,有懲罰是應該的。
而且這點懲罰算什麼,她本來也沒有打算過以後要孩子。
蘇煙知道爸爸肯定希望自己能夠安安穩穩像個普通人一樣幸福的過一輩子,不被從前的事情影響。
但那真的太難,她也沒有去耽誤別人的打算。
她爸爸不是傳統迂腐的人,現在的社會多元化,她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一樣可以過得很好讓爸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