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的幾乎只能聽見兩個饒呼吸聲。
莊素坐在他腿上,些許困惑與幽遠的眸子對上他視線。
剛才手裡的書也早就放到一邊。
她甚至能輕易的察覺到他變化的呼吸。
那是夜爵在緊張。
她對他最狠的一次,大概還是他“失憶”的時候。
因為某些歉疚補償的心態,他那段時間可以是藉著失憶,所有架子都扔了,對她百依百順,甚至不惜要放棄軍職。
如果不是司令找到她,她根本意識不到問題。
很可能是夜爵解決好所有事情後,再通知她。
但沒有什麼如果。
司令找到她,她知道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
因為不知道他假裝的事,她只知道夜爵一旦恢復記憶,一定會後悔的。
尤其他在那次意外之前,已經做好了離婚的選擇。
他是對她有感情的。
在感情上她甚至找不到一個對手。
因為他的感情世界裡,他的生活裡,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一個異性。
他只不過是,雖然只有她,但也不是太需要她。
他眼裡的自己永遠都不是能夠跟他一起承擔的那個人。
而是需要她不斷的等待,不斷的接受他的離婚或死亡或失蹤的訊息。
每次他做得決絕,其實連等都沒有給過她機會。
在她最無助和絕望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
在他四年前第二次失蹤之後,她已經再沒有多少力氣跟他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