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挺好的。
他想的大概也一樣。
因為她差點死掉了,所以這時候覺得只要一個活著的她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但又怎麼可能真的只有她就好。
一個饒追求如果就那麼少,他們就不會兜兜轉轉這麼多年。
“信。”
夜爵放開了些,這回語氣確實篤定的,“不,你沒信。”
她沒抬頭,語氣平靜沒有波瀾,“現在是信的,但你以後可以改。”
“你這麼確定我會變?”
莊素聲音淡得並不冷漠,似乎也是經過思考,“不是確定,是你可以改變主意。以後你不這麼想了,我也不會怪你。”
夜爵“失憶”時,整個人變了。
在司令找到她之前,她自己都差點快要習慣這種生活。
是司令將他“從前”的打算出來,莊素才如被當頭棒喝,瞬間清醒。
他原本是做好選擇的,所以她怎麼可能只是他唯一要的。
鬧著要退伍的事,她知道也並非著玩。
但她想他那段時間,即便沒有失憶,也的確因為瀕臨死亡而有些改變。
就連她都是如此。
她不知道他死了,她能怎麼辦。
只要他能活過來,她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只是人迴歸到正常生活,終歸還是會回到自己。
他還是會回到他的世界。
但現在的她,其實不是太計較一個無法掌握的未來。
“到底你還是對我沒有絲毫的信心。”夜爵流露一絲自嘲的苦澀,但只是短短一瞬,恢復堅決,“你現在能信也好,至少你現在在我身邊。”
至於以後,他還可以一點一點的改變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