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坐在他腿上,人控制不住的戰慄。
聲音微不可聞的顫抖,“我求你,就這一次……就求你這一次……”
她越是低聲下氣的哀求,男人臉『色』越是冷得沒有溫度。
他黑瞳像是凝著一層極濃的霧,讓人看不真切。
但落下的視線卻似帶著重量。
半晌,男人低入骨的清冽嗓音,微微緩緩的從喉間發出,“你是在求我?”
“是,我求你……”蘇煙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他的襯衫,嬌小瘦弱的身軀在他身上瑟瑟發抖。
聲音帶著幾分哭腔的,但她也只是雙眼通紅,沒哭出眼淚。
他摩挲在她小臉上的大掌,拇指的指腹輕輕在她紅著眼圈的位置擦拭了下。
穆北沉神『色』肅穆冷靜,像是不帶任何情緒的凝視。
她幾乎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他。
至少他印象裡沒有。
上一個他打斷腿時,她沒有這麼求。
她爸爸入獄,蘇家分崩析離,她一夜從雲端跌落時,也沒求過他。
她骨子裡的驕傲,是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境遇下,寧為玉碎,也不會輕易求人,何況是求他。
穆北沉笑不達眼底,捏著她下頜輕嘲道,“你真是越來越不挑了,什麼樣的男人都看得上。是不是隻要肯帶你走,不管是誰你都肯跟?”
蘇煙坐在他腿上一動不動,也沒有看他。
餘光只看著車窗外。
但是車窗外等著回覆的下屬擋住了大部分視線,她看不見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