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一下子有點惱火,那種幾乎要氣場全開的樣子,讓李副官更為難了。
最後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莊素,“夫人……”
莊素:“……”
“夫人,不如你們先溝通溝通,我去跟醫生和司令,也溝通溝通?”
莊素都感覺到旁邊男人一身的寒意。
她點了點頭。
李副官走後,她扭頭看向夜爵,“為什麼不肯住院?我又沒說我要回去。”
“我剛才說了,我不喜歡他們在周圍盯著我,時時刻刻提醒我。”夜爵擰著眉,“素素,你也不喜歡住在這裡,我看得出來。”
莊素愣了下,“你看得出來?”
“我又不瞎,也不蠢。”他很不滿莊素這句反問,“我只是不記得一些不重要的事,不代表我連你的反應和感覺都分不出來。既然你跟我都不想住在這裡,那不如出院算了,反正照顧我的人就你一個。就我們住一起,不行?”
莊素知道他說一不二,失憶之後還尤其倔,屬於道理說不通的任『性』。
比沈安然三歲多的兒子還不講理。
他要怎麼樣就一定要怎麼樣,就算是她,也頂多只能安撫他的情緒,但左右不了重要一點的決定。
李副官希望讓她勸他配合心理醫生,她不是沒想過辦法。
但在這點上,這個男人半個字都不聽她的。
“我要是不想跟你單獨住在一起呢?”莊素狠了狠心,“你看得出我不喜歡住在這裡,難道看不出我其實是不想跟你住在一起?我不喜歡住在這裡,你就說搬走,那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你為什麼就不能不纏著我?”
夜爵看著她,半天才道,“你討厭我了?”
莊素偏過頭,“總之你不能出院,如果是因為我,那你就讓我回去。你好好聽醫生的……”
“你不管我了?”夜爵似乎根本沒聽她說什麼,眼睛定定看著她的臉。
那種彷彿帶著強壓的目光,沉沉重重的壓下來,莊素哪怕不看向他,都有點擔不起。
他不是憤怒,不是生氣。
但那雙一貫俾睨的瞳子失望的看著她。
“我照顧你,不代表我願意帶你回去。我不帶男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