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沈安然才從極度的疲倦裡醒過來。
一整夜的歡a愛像做夢一樣,到醒的時候,才慢慢感覺那種渾身被碾過一般,好像渾身骨頭都被『揉』碎的感覺。
從他懷裡醒來,朦朦朧朧間的熟悉感,讓她手臂重新攀上他肩膀。
但意識一回籠,她就立刻想起了昨天。
“怎麼了?”
夜盛霆伸出手臂,將忽然間僵住的那個身軀摟住。
翻過身時,他攬著她趴到他身上,大掌輕撫著她後背。
沈安然埋頭在他胸口,聽見男人剛醒時的沙啞聲線,“打算起來給我燉補品了?”
“……”
他緩緩睜開眼,坐起身,抱著她說,“還覺得我需要補品?恩?”
沈安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抱著他脖子,埋下頭。
她緊緊閉著眼睛,忍著那點想哭的感覺。
怕他多想,怕他介意,也更怕他介意又裝作不介意。
“怎麼,還沒餵飽你?”夜盛霆又低笑了聲,薄唇蹭在她髮間,“寶貝你真是沒用,被下了『藥』也要求饒。你開始纏著我的勁頭,還以為你會要個一天一夜的……”
他話還沒說完,感覺到胸口的一點溼潤。
猛地將她人抬起來,看著她臉上落下的幾滴眼淚。
沈安然想偏過頭,可被他死死禁錮著下巴。
夜盛霆看著她眼睛片刻,伸出手指將她那幾滴眼淚擦掉,“你哭什麼?我太用力了?弄疼你了?”
他越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不提那些應該刨根究底的,她越是覺得心裡有一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沈安然被他將眼淚擦了也沒再繼續哭,低著聲音說,“沒有。”